電光火石之間,地麵倏然破土而出綠葉藤蔓,看似柔韌的枝,如利箭穿透變種頭顱!
頓時白花花的腦漿潑灑在地。
唐現現噫了一聲,胃裏一陣翻湧,小跑去旁邊幹嘔,賀輕川連忙跟過去。
盛淮秦輕嘶:“沈棄,你護夫啊?”
沈棄無辜:“不是我。”
確實不是,程無鬱抬頭注視遠處龐然大物,聖樹散發螢螢光芒,像是螢火蟲。
程無鬱預感到危機,聖樹立即會催生植物來保護它。
這時,向笙第一個站出來,稍稍欠身:“是。”
他轉身離開。
同時藍洞的消失,它們意識到再也無法離開,要麼反抗,或者死亡。
意識到這一點。
變種群逐漸散去。
依然固執不願意離開的,程無鬱隻是稍微動動手指,便灰飛煙滅。
再不敢有變種停留,離開淩空之都,藏身於聖樹之中。
不主動鬧事,聖樹還是願意成為它們棲身之所。
聽到沈棄長長舒了一口氣。
程無鬱轉身:“結束了。”
看似結束了。
夢魘其實是一直存在的。
有欲望,恐懼,軟肋,就會一直存在。
沈棄白潤細膩的胳膊從紅袍探出來,攥上程無鬱衣領往下拉。
“無鬱哥哥,好餓。”
“來咬,隨便咬。”程無鬱舉胳膊,“以後有聖樹,就算吸我所有血,也沒事兒。”
沈棄逗他:“你是不是為了不讓我吸別人血,才代替我去?”
程無鬱認下這口鍋,一邊親他,含糊道:“對,隻能吸我一個。”
沈棄手指卷著他衣服,喉結滑動,咽下血液。
沈謹嘴角抽搐,實在看不了這個,索性轉過身回安全區,看看還剩下多少活口。
貓貓記仇,記性也好。
專殺跟隨沈晟一派的。
沒有詛咒程無鬱的,反而全部活了下來。
瞧他們親,赫安飄去鄭風漓身旁,先是試探地勾上他指節。
鄭風漓看他一眼,沒吭聲。
遠處任翰帶著剩下的人來找程無鬱。
鄭風漓清楚地記得當時很多很多人一起出來,現在不到一半了。
趁他發呆,赫安又湊近。
耳廓微涼,鄭風漓一激靈,抬手拂過。
“啪!”
不輕不重不小心的一巴掌糊在赫安側臉。
“……”鄭風漓滿臉歉疚,想說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赫安眉眼耷拉著:“我到底如何做,你才能接受我。”
親都不讓親。
鄭風漓手指蜷縮,緊張便會結巴:“對、對不起,能不能……再等一等?”
赫安不解:“這些時日,我們一起生活,又有四五次歡好,為何偏偏不能接受我?”
誰能有他苦。
幾百年得一個夫人。
小心地愛護著。
出去尋個人來吃,一兩個時辰,回來便瞧見愛妻的墳讓人刨了,還被放在博物館展覽許多年。
赫安每每想起此事,恨不得把掘墳之人和博物館的人腦袋擰掉!
現在再相逢,夫人許多事情不再記得。
赫安心裏苦。
正當每對小情侶膩膩歪歪交流著感情。
突然遠處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棄側頭看去,捂住追過來還想親自己的豹嘴。
“嘴還在流血,寶貝繼續。”程無鬱低頭。
沈棄再次阻攔:“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