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秦知道他毫無保留。
“薑薑，你去問問程無鬱，問他希望體到底是什麼，等你問了後，再暗示我一次？”
薑慕遠推開他臉：“不要和我小舅學。”
“好。”盛淮秦抱著他，捋起他袖子，“我幫你。”
他去掉抑製劑的蓋子，動作輕之又輕。
薑慕遠縮在他臂彎裏，莫名臉熱。
抱著打抑製劑，很奇怪。
盛淮秦這一晚賴著沒走。
非要在這裏住，不過沒敢和他同床。
七月入伏後，淩空之都的溫度直線上升，熱的路邊野草的打卷，蔫蔫垂下頭。
談戀愛快小半年，除了牽手接吻擁抱和手動，其他事兒沒做過。
對於唯一的大外甥被另一個Enigma拱了這件事，程無鬱表現得非常憤怒。
“我把你當兄弟，你惦記我外甥。”
“說話注意點，我和薑薑你情我願，別造謠。”
“我造謠？”程無鬱恨不得一口啐他臉上。
盛淮秦兩腳往木花盆邊緣一搭，神態懶散饜足，“薑薑愛我，我也愛他，你不能拆散有情人，聽說過一句話沒。”
程無鬱開地圖炮似的攻擊人，“聽說過，Enigma沒一個好東西。”
在木屋裏切蛋糕的幾人麵麵相覷。
沈棄輕嘖：“別理他，最近太陽毒，把他曬傻了。”
“……你行，把自己也罵了。”
“除了我。”
沈棄端著蛋糕出來，聽到就是這麼一句。
程無鬱重複：“除了我。”是好人。
沈棄無奈：“行了，吃蛋糕吧，少說話。”
他順勢坐在程無鬱身旁，挖了一勺奶油喂他。
“好甜。”程無鬱滿足。
貓貓撓撓他下巴，“甜嗎？大外甥對象送來的。”
程無鬱笑容一僵，作勢起身去吐。
沈棄攬下他：“行了，你明知道盛淮秦不可能變心。”
聽到貓貓這句話，薑慕遠終於發現這件事的重要性，“沈棄，為什麼不會變心？”
沈棄胳膊支在膝蓋，托著下巴注視他，“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鄭風漓和赫安也被勾起好奇心。
大貓側頭睨盛淮秦，眼神戲謔：“可以啊盛淮秦，瞞這麼死。”
薑慕遠有些急：“沈棄，到底是為什麼？”
沈棄沒吭聲，胳膊撞一下身旁黑豹。
程無鬱滿臉不樂意，沒動靜。
休想輕而易舉騙走他大外甥！
今天就算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貓貓最有法子治他，拉近原本半個人的距離，“吃蛋糕，無鬱哥哥。”
沈棄給了個甜頭，把人哄高興了。
程無鬱這才鬆口，煞有其事清清嗓子。
“也不是什麼大事，當初我父母創造希望體的時候，已經設置過，希望體這輩子隻能對一個人動心。”
“我們沒有變心的可能，哪怕是死，也隻會鍾情於一人，如果伴侶去世，在淩空之都安穩的情況下，可以結束生命。”
一輩子為了人類付出。
最後可以選擇和愛人一起道別這個世界。
薑慕遠驚愣，久久回不過神。
他在自卑，患得患失的時候。
盛淮秦早已經堅定地選擇了他。
不會有變數。
即使有，那個人也不會是盛淮秦。
“現在懂了嗎？”盛淮秦聲音輕輕落在耳畔，“我是真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