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棄發現最近程無鬱有些怪。
經常出神，發呆，如果喊他一聲，沒有反應，喊他兩聲，才會回神。
不過刹那間看向沈棄的眼神，像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動物。
“你到底怎麼了？”沈棄彎腰，捏著程無鬱下巴抬起，眉心微擰。
繆斯花園氣息即使成為Omega也無法掩蓋他骨子裏的強勢。
程無鬱被刺的腺體一痛，輕嘶：“棄棄，溫柔點……”
“回答我的問題。”沈棄跨坐在他腿上，放鬆了力道，“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程無鬱低頭親親他指節，轉移話題：“當然沒有，不過棄棄，北城你哥昨天托人來信，說有亡靈者出沒。”
“很多？”
“很多，貌似捅了亡靈者的老窩了，需要你去幫幫忙。”
沈棄挑起一邊眉：“行，那你乖乖待在家裏，有沒有想吃的，晚上回來給你帶。”
程無鬱浪著手伸他衣服裏，煽風點火的亂摸：“你。”
沈棄拽出他爪子，起身：“不行，早上剛來過，累。”
“早上隻有一次。”程無鬱不滿足，“哥哥技術好不容易提升了，你應該多陪我練練。”
沈棄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捏住他叭叭不停的嘴。
“晚上可以，現在不行，收斂點，無語哥。”
貓貓朝他眨眨眼，瀟灑開門出去。
現在也不需要程無鬱送，他自己本就算是一棵樹。
隻需要在聖樹上催生些樹枝藤蔓就可以連接在淩空之都，走下去。
南城邊緣停著沈謹的車。
看到他從枝條組成的簡易小橋走回來，於是下車繞去副駕駛幫弟弟開門。
“很棘手嗎？”沈棄鑽進副駕駛。
沈謹坐回駕駛座，輕歎：“有些，自從藍洞關閉後，亡靈者和變種留了下來。”
“不過亡靈者數量不多，程無鬱也說過它們太少，還有一些不知道去了哪裏。”
沈謹發動汽車：“這次是軍方檢測站發現的異常，說北城平安街有個地下停車場最近一直有詭異的動靜。”
“我想著數量不算太多，自己能處理就處理了，所以找你回來幫幫忙。”
“去看看。”沈棄說：“說不定藏在暗處……這不是？”
沈棄忽然發現中控台上黏著兩個石塑黏土娃娃，一個高一點，一個矮一點。
是男生模樣。
“你還留著。”沈棄指腹輕輕摩挲娃娃的臉蛋。
這是小時候他們出去玩，一起做的黏土娃娃，是沈謹和沈棄。
沈謹瞥了一眼，好似不在意道：“一直放在這裏，忘記拿下來。”
沈棄笑了下：“玩這個髒手，你陪我玩過一次就不讓玩了，說洗起來很麻煩。”
沈謹沒出聲，沉默地開車。
到了地方，沈棄正要推車門下車，卻聽到沈謹低聲道：“其實一點也不麻煩，你如果還想捏娃娃，家裏還有黏土。”
嘴上說著不好清洗，實際上弟弟髒兮兮的手，是他耐心幫忙搓洗幹淨。
沈棄動作一頓，轉身看他：“等過年吧，去年你太忙沒有和我們一起，今年我帶程無鬱來找你。”
沈謹心裏一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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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樓以前失過火，現在淩空之都居民也不多，空房子空店鋪多的數不過來，這裏沒人用，閑置很久了。”
沈謹在前邊帶路，從入口下坡慢慢往裏走，越往裏麵光線越暗。
沈棄跟在他身後，還沒完全下去，便聽見裏麵有陰森森的哀嚎聲。
為了避免驚動底下的東西，沈棄捂住沈謹手機手電筒光芒。
沈謹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立即關掉手電筒，和弟弟換了位置，緊跟在沈棄後邊。
兩人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貼著牆壁摸到了底下停車場，四周雜亂的停放許多輛落滿厚厚灰塵報廢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