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蔥?(1 / 2)

本以為隻是個普通的飯局,三兩個人匆匆劃完飯後,就萬事大吉。

哪的待我一腳踏進外表樸素的“齋味居”,在座的人頓時讓我覺得眼前金星一冒。

請允許我花個三言兩語來描述一下現在的情況,請看:一個圓形的桌子,初步鑒定為楓樹木所製,直接約為190cm,也就是說這個桌子大約可以坐六到八個人,位於最上方的主人位是空的,主人右邊主賓位也是空的,而靠主賓位的旁邊則坐著我那映像深刻的雞毛女,此刻正昂著她的頭顱,怨念的看著我。

副主人位暫時性空缺,以我估計,八成是鍾離那廝來坐,這樣的話,杜大美人肯定是坐在他的右手邊,這下好了,隻剩一個副主賓位了,而此時那個位置上顯然已經坐了一個人,青衫的粗布衣裳依然難掩其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實用光華,此刻雖然也是昂著頭看著我,卻不是怨念,而是一臉擔憂與急切。

“清韻姑娘請上座。”

微微朝他投過一個你娘子一切安好的笑容後,我落落大方並準確無誤的一屁股坐在主賓位上。

抬起頭,我朝鍾離那廝淺淺一笑。

小樣,想我出醜坐主人位,門都沒有。

微微一訝,他似沒料到我坐的如此幹淨利落,匆忙之間嘴角一扯,隨後一撩長衫,優雅入坐。而他旁邊的杜大美人滯了一滯後,在發現師兄沒像往日一樣給他拉椅讓座後,頓時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微低了低頭,便就著他旁邊坐了下來。

檳果,蝦兵蟹將全數入位,就等著龍王來座,大家就可以皆大歡喜的吃飯了。

正當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想給龍王大人留下一個端莊賢淑、儀態大方的美好印象時,忽聽鍾離那廝的聲音在下首處緩慢卻不失洪亮的響起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大家都吃飯吧。”

一句話頓時說的我心內“咯噔”一下,這主人都還沒來,如何能開飯?

見我臉上有了一絲怔忡,鍾離那廝像是逮到大好時機的笑容滿麵道:“清韻姑娘大可放心開飯,家師他今日有事不能來此與姑娘一並用餐,還望清韻姑娘莫要見怪的是。”

“哪裏……哪裏——”

“哼,想讓我爹來陪她吃飯,她算哪棵蔥?!”

憤慨的瞪了我一眼,在被她姐姐說了句“不得無禮”後,更是白眼一翻,幹脆拿起筷子戳著碗裏的飯。

得,我就知道今日這頓飯定會吃的坎坷非常。

見氣氛有些尷尬,鍾離那廝立馬打起了圓場:“清韻姑娘,請別介意,豆蔻她就這副小孩子脾氣,心直口快,不懂禮貌,還望清韻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剛剛就被壓著怒火的雞毛女聞言頓時如被捂著的幹稻草,“騰”的一下冒出一竄火花。

“誰是小孩子?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爹是何等的人物?會跟這樣一個放蕩不羈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飯,傳出去,莫不叫天下武林之輩笑話了去,哼,要我看,對這樣的女人還是給她一間屋子,讓她一個人好生的呆在裏麵,我們日日給她送去三餐已是對她最大不過的恩惠了,根本沒必要和她在這裏浪費時間,還要同席而食,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啊。”

將她輕扯坐下後,杜大美人的臉色頓時布上了歉意,對著我盈盈一拜後,正準備說些什麼,但見我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站了起來。

“豆蔻姑娘說的這一番話,堪稱是精辟之極,尤其是剛剛的那句她算哪棵蔥?話說你爹是沒有來陪我吃飯,但同樣也沒來陪這裏的一幹人等來吃飯啊,那如果依照豆蔻姑娘的意思,不僅我不算哪棵蔥,就連你的姐姐、二師兄——還有你,都一並屬於不知道哪棵蔥的範疇呢?”

“你?你竟然敢侮辱我們?”

將她白嫩的柔荑輕輕往邊上一撥,無視她憋的通紅的麵龐,我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我隻是在剖析一句從你口中說出的話而已,何況,我並不覺得當棵蔥有什麼不好?話說,在我的家鄉,蔥可是個‘激烈與反抗’的代名詞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清韻來說個飯前的笑話呢?”

掃了眼正垂著頭默不作聲的杜大美人,但見她白玉般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熏染的香紅,雖然映是她是麵如桃花,但眉眼處卻是分明環繞著一層青紗。

“既然清韻姑娘如此興致,那不如說來聽聽,我倒是很想知道這樣的一棵蔥有著怎樣的激烈與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