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終於踢了他那啥?(1 / 2)

“你先披上吧,雖然今天被樹枝劃破了,但至少可以擋點風寒,莫要凍壞了自己。”

如果在以前,誰要是六月天跟我說這樣的話,我非一邊戳著他的腦門子一邊罵他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可現下,臉上那吹的竟有些生涼的寒風,恁是讓我在接過他的衣服的同時,順道說了聲“謝謝!”

剛說完這兩字,我就後悔了,因為那緊接著的一聲響亮的“阿欠”,驀地讓我裹緊衣服的手怔了一怔。

丫的,敢情他不僅性子像妞,就連體質也是同一屬性的,想我李清韻二八年華,身高一米六二,怎麼看也怎麼不屬彪悍型,為何他就偏屬於柔弱型?

難道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互補?

可若真的是這樣,那前些日子他抗樹幹活時為啥就是一碼頭抗大麻袋的壯漢模樣?這前後是不是有些矛盾啊?

難道……?

再次看了他一眼,但見他揉了揉鼻子,動作煞是可愛的朝我歉意一笑:“真是不好意思……這山中的蒲公英飛絮實在是太多了,剛剛一不小心吸進去了些,到現在還……阿欠……”

一句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

搖了搖頭,對於他十分蹩腳的托辭,我輕笑一聲後,有些無奈的脫下剛剛才捂暖的外套。

“這件外套的料子真還不是普通的差,穿在身上戳的我渾身都疼,還是你穿吧,我比較喜歡穿棉布的衣裳,下次記得外出時穿棉布的而不是麻布啊。”

話雖如此,可當外套脫離身上冷風瞬間而襲時,我真的想說其實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口是心非。

麵對嗖嗖寒風,隻要能夠禦寒,別說是麻布,就是獸皮我也認了。

何況還是帶著絲絲清冽體香的溫暖外衣,嗚嗚,拜托你在穿上衣服時能不能也一並把我穿在裏麵啊,我身上單薄的隻有一件和尚袈裟啊。

果然這件絕色的袈裟中看不中用,料子薄的被風一吹,就差沒羽化而去了,趕明兒回去我還是穿實在點的衣裳吧,麵子這東西還是沒裏子重要啊。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不知者不罪,何況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雖說你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彪悍的偽正太,但我也不該記性差的將你這麼長時間睡地鋪這檔子事給選擇性忘記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催眠似念叨了幾十遍“我好熱”後,不經意的一轉頭,忽見在朦朧的月色下他一頭如水的發絲如被鍍上了一層水銀似的發出淡淡的光輝,一愣下,我木納出聲。

“如此月下,迷離如夢,請問公子為何慘白著張臉——裝鬼?”

聞言,絞麻花的手頓時一怔,訕訕散開後,他低著個頭,靜默不語。

“為何公子裝鬼不夠還要裝啞巴?”

扭,扭,扭,閉上眼,再深呼吸了一次。

對著他那修長的手致了一聲“麻花君,好久不見!”後,我終於應了那一句老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無疑我是屬於爆發型。

心下衝動,我立馬變身武林高手,隨之我伸腳淩空一踢,但見他屁股一崛,腰肢一彎,雙手呈可疑姿勢的捂著自己的下身,隨之他臉部表情痛苦的扭曲,我口中發出“嘶……”的一聲。

“清……清韻……”

痛苦的呢喃中,他還不忘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有太多的不解、疑惑、痛苦等等各種表情,就是沒有一種叫怨責的表情。

見狀,我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輕輕的似被葒草撓了一下,又軟又有些難以言狀的潮濕,但——打鐵要趁熱,治病要治根。

狠了狠心,當下對於他近乎深情的呼喚,我不僅沒有任何的安撫情緒,反而怒氣衝衝道:“絞,絞,絞,叫你絞,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再絞你的麻花,可你還是跟那啥似的改不了吃X的毛病,這次是隻是小懲大戒,日後要是再敢絞你的麻花,我一定讓你徹底的斷子絕孫,聽見沒?”

吼完這一通,我頓感渾身輕鬆的吸了口林間新鮮的空氣,礙…山靜月幽,遠處泉水叮咚,就是眼前的人貌似有些顫抖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