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甕中之鱉”(1 / 2)

“哼,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所謂的符咒?”

對於他眼中那紅果果的鄙視與仇視,我是十分能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是我搶了他的未婚妻,雖然本意上我並不想,但不容置疑的就是在坐的各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我和杜豆蔻之間的那點破事,要不然今日也不會來個公堂大會審。

念此,我突然明白杜家老頭為何派人來叫荷生,而不是直接叫我了。

因為他知道荷生到,我必然會到,但我到,荷生未必會到。

所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是審我,審完我後,就會輪到荷生了。

看了眼還猶自不知情,隻在那裏一門心思擔憂著我的單純少年,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就算今日要和杜家老頭結下梁子,也定不能把荷生牽扯進來,隻要不連累荷生,其餘的我都可以接受,而這個——就是我的底限,隻要他不超越,萬事都好商量。

深深看了眼荷生,轉臉後,我就淺笑漣漣:“楊家公子,這是不是符咒?我想由我來說肯定沒什麼說服力,所以還不如由‘空洞派’的弟子來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信用度也定會高上許多。”

見他果然將視線落在鬱墨的身上,在對方含笑的點了點頭下,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目。

“鬱公子,你當真沒有……看錯?”

“楊公子,鬱某沒有看錯,剛剛李姑娘的那一憑空虛化的符在道家上的術語叫‘治鯁符’,主要是針對喉中有異物所使用的,由於它的神力隻能在畫符動作中釋放出來,動作一旦完成,治療也便結束,故隻需憑空畫符即可。”

看著那暴戾男忽消忽長的氣焰,我很不厚道的當場朝他挑了挑眉。

估計是把我的挑看成了勾,所以接下來我就眉角抽搐的看到他大步朝我邁過他結實有力的大腿。

感覺到眼前的光線一暗,我頓時很沒種的往下縮了縮。

“你……你幹什麼?”這裏可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了,你……你可別亂來啊……

誰知他完全不理會我從喉嚨縫裏發出的微弱質問,依然無懼無畏的俯下身朝我低來。

看著他如狼一般陰森的眸子漸漸向我靠近,我不自覺的就伸出兩爪子當場反抗。

出師未捷身先死,爪子當場被擒。

嗚嗚,有沒有哪位英雄可以來救救我啊?不帶隻救美女的啊,好歹也照顧照顧一下我這樣的清秀之輩啊……

不自覺的將求助的眼光投向站在一邊的鍾離那廝,但見他嘴角雖然還是掛著笑容,卻似乎有些僵硬,張了張嘴,我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再一看鬱墨,還是那種看不清的模糊麵容,真的很奇怪,我和他已經見了不止一次,或近或遠也都對視過幾回,但都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他的那張臉仿佛就像嫋繞了層煙霧,好似黃山頂上的雲海,朦朧的近乎飄渺,或許,這就是修道之人,飄渺的近乎仙去,清冷的近乎無情。

“請你放開他!”

一句明顯帶著溫怒的聲音,讓我遊離的心思立馬歸了位,當看到那個站在我旁邊是我最不奢求能救我的人時,我詫了詫後,嘴角淺淺往上勾了勾。

雖然他是最無力救我的那個,卻是最後願意救我的那個。

垂目沉吟的空隙,足夠一個人的心思落定。

抬起頭,我這次是笑出了聲,雖然很輕很淺,卻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楊家公子,請問我可以把這理解為是你在向我宣戰的一種方式嗎?”

將目光從荷生的臉上收回,他重新凝視著我,隻是這一次,我內心早已不再害怕。

或許是因為荷生給了我勇氣,或許是周圍的人給了我寒氣,讓我反而無所畏懼。

眉頭一展,他本是陰鬱的眼神仿佛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變得瑩瑩發光,隻是此發光充滿了濃濃的嘲諷光芒。

“哈哈……這天下還是頭一次有個女人跟我說宣戰?哈哈……一個女人……”

“女人怎麼呢?你娘不也是女人嗎?沒有女人你怎麼來?沒有女人,你不就隻能喜歡男人。”

笑聲噶然而止,整個會客廳內就聽見風穿過弄堂的呼呼聲音,還有從某人一張一翕的鼻孔裏呼出的急促氣息,又粗又熱的吹的我額上冷汗直冒。

完了,果然衝動是魔鬼,這下好了,要用武力解決了,我不會,荷生也不會,如若不發生意外,我能料想到今天我荷生將以何種下場來為我這次的衝動付出不可估量的代價。

“你有種再說一遍……”話尾處因他的生氣而發出像箭釘在紅心上尾巴處所發出的顫抖之音。

幾不可見的吞了吞口水,我猶豫著最終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