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其手(1 / 3)

這小東西,就算是變小了也不給我省事,直跑的我是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它才停在了一處高牆下,回頭看著我,瞧瞧,瞧瞧,就是那眼神,紅果果的鄙夷加嘲笑。

俗話說:樹爭一張皮,人爭一口氣,今個我倒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不點,讓它知道什麼叫做尊重主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給我擺臉色,還得了啊。

“你——給我過來!”

扶了扶老腰,我指向那隻不聽話的畜生。

“哼……”

屁股一厥,尾巴一搖,眼看著它再次將身為主人我的命令視為狗屎,當下我便毛發直豎,怒火中燒。

“好,好啊,你現在是越來越拽了啊?有種,有種,有種你就給我呆在原地別動。”

托起地上一塊大石,我就對準目標做起了鐵球運動,隨之那“咚”的一聲擊中目標,我的心湖也被扔的蕩出了好大一圈漣漪。

“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

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向那個一手捂著頭部的青衫男子,我既害怕又擔憂的在那磨磨蹭蹭,就是不敢疾步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你說,這要是真被我砸了個頭破血流,保不準還要賠多少銀子進去?

若是我有錢,賠也就賠了,可如今,捉襟見肘的我,不說是身無分文,也是囊中羞澀,這叫我如何賠得起啊?

“沒……沒事……姑娘莫要擔心……”

一句話頓時說的我怔在原地,我靠,你是火眼金睛啊?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竟然還能識別得出我的身份?不得不說,你果然非一般人。

尷尬的笑了笑,我看向那個此刻將頭轉向我的年輕男子,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幹淨斯文的男子,怎麼說呢?整個人感覺像湛藍的天空,朵朵白雲、炊煙嫋嫋,極目、高遠而又帶著種不被侵染的純淨。

“那個……你的頭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其實是想砸我家的靈……溪邊的,隻是它一逃竄,就砸到你身上了,真是對不起啊……”

“姑娘莫要自責,在下沒事,皮肉之傷,稍做休息便好。”

說完,便摸索著一處幹淨之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塊手帕之類的布巾鋪在了上麵,轉而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你的……眼睛……看不見?”

含笑的點了點頭,他不帶任何傷感情緒的開口道:“在下是一名盲藝,不能給姑娘行禮,還望姑娘能見諒!”

連忙擺了擺手,我道:“你不要這麼說,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再說是我對不住你,你這樣說……我反而心裏更內疚……”

尤其是在看到他那一股隱藏在發絲中的絲絲殷紅,更加讓我自責的想抽自己兩耳光。

“那個……你的頭都流血了,我……還是送你去醫館吧……”

雖然我身上沒有錢,但畢竟人是我砸的,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置之不理。

“不用了姑娘,在下隻要休息片刻便可,這點皮肉之傷,還是不要麻煩姑娘了,姑娘似乎在追你的小獸,現下它跑了,姑娘還是趕緊去吧,莫讓它丟了,甚是可惜。”

看了眼早就沒了蹤影的黑球,我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它已經跑遠了,我還是送你去醫館吧,你這樣子,叫我如何放心得下,來,你看不見,我扶著你,你告訴我怎麼走就可以了。”

“不,不用了,姑娘,在下真的沒事……”

“胡說啥呢?都這個樣子了,還跟我客氣啥?來,快點走吧……”

“不……不用……姑娘……真的不用……”

不由他分說,我一隻手拉起他的胳膊往肩上扛,另一隻手順勢攬上他的腰,正準備強製性的將他拖走,誰知他就那麼害羞的掙紮來掙紮去,兩人一番較勁之下,突地產生不穩,當下我便成功的如一頭惡狼“噗咚”一聲將他撲到在地,正當我美滋滋的壓在那富有彈性的身體上一邊裝作詢問他有沒有事,一邊到處亂摸時,突然頭頂傳來一陣輕輕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