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著,耳邊傳來許商言低沉又迷惑的嗓音。
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雙手已經被他撐開禁錮在床上,動彈不得。
好近,鼻間全是他的氣息。蒼蘭的幽香裹挾著他滾燙的呼吸霸道的侵襲著她的臉。
許商言深褐色眼眸裏燃著一種看不清的情緒。有那麼一刻沈心藍好像要掉進他深邃的眼中,但很快恢複了理性。
“許總你這是做什麼……請自重。”手被壓的生疼。
這一聲聲許總聽來,總像是在諷刺他們曾經所有的甜蜜。
許商言半挑起眉,帶著些微慍,手上卻壓的更緊了。
他目光如炬,一張俊臉,步步逼近,不容她喘息,高挺的鼻尖若有若無的蹭到了沈心藍的臉上。
冰涼的觸感,頓時掀起一絲漣漪。
這危險的距離,充滿了曖昧。
是蠱惑還是被蠱惑?
沈心藍突然朝他綻開了一個微笑,此刻她蒼白的臉上因此而嬌靨如花,熠熠生輝。
許商言的身子一僵,眼神中帶著一絲迷惑。
“你,當真從未愛過我。”許久,他的喉結微動,聲音帶著一點嘶啞。
沈心藍詫異。
他把自己捆在這裏,就是為了問這個?
“從未!”大膽的對上他的眸子,沈心藍的眼神平靜如水,心卻不受控製的微微顫動著。
“四年前我們說的很清楚了。”
這句從未,如初一致。
許商言像是被刺痛到一般,立馬起身推開了她。
原來,誰先動的心,誰就輸了。
“沈小姐,”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恢複到冰冷,
“你從前所作所為,今後我會加倍奉還。”
高挺的身姿,俊冷的側臉,在陽光的投射下,一半落進了黑暗裏。
沈心藍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隻是忽然想起了一個男人,那個曾經無比寵溺的摟著她的腰,揚言要為她種滿世上一百種玫瑰的英俊男人。
18歲的沈心藍美的不可方物,那時的她年輕又驕傲,偏生要和許落落打賭,拿下她那個冷若冰霜的大哥。
許商言,迦藍集團繼承人。集金融,地產,軍工,航天 等眾多產業為一體的財閥集團,掌握著s市乃至全國的主要經濟命脈。
因有著過人的商業天賦,他早早就被家族賦予了厚望,進入集團。許商言也因此成為s市名門貴族小姐們眼中的白馬王子。
但這個白馬王子,直到28歲,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動過心。
於是,成人禮上,在沈心藍精心計劃好的撩撥下,許商言對她一眼心動,為她破戒。
那時候她也是這般,微微一笑。
但她又怎會知道,霸道如他,愛上了,就恨不得將她全然占據,包括她的時間,身體和一切。
可是沈心藍才18歲,她的熱愛,音樂,還有自由,是無法被男人的愛而禁錮的。
於是當那枚30克拉的訂婚鑽戒遞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想要逃離。
是她,玩弄了許商言的感情,還是她從未曾懂得什麼是愛?
可是,真的沒有動心的時候嗎?
沈心藍揉了揉眉心,無力的靠在床上。她太累了,接踵而來的打擊已經讓她拒絕再思考什麼了。
“對不起 …”
好似有種違心感迫使她想要開口,可是這時許商言已經推門離開了。
他,沒有機會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