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去安慰她。
沈初瑤瞪大了雙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雪。她的爹娘接二連三的離開了她,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她的爹娘啊!
她瘋狂的衝出了房間,快步的來到了三樓,衝著文玉顏高聲嚷道。“我爹到底去了哪裏?他去了哪裏?你快告訴我啊!”此刻,她整個人都已經快要崩潰了。她在這個世上就他們兩個親人了,可是他們卻接二連三的離開了她。留下了孤獨一人的她,她要怎麼去麵對以後的日子,她還要怎麼活下去……
文玉顏看著她緩緩從自己的袖口出拿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沈初瑤的手中。“這個是你爹讓我交給你的。”
兩個時辰前……
洪雲走了,她的淚也流幹了。
擦去臉頰上殘餘的淚珠,文玉顏努力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現在洪雲已經離開了,那就隻剩下沈牧之了。她必須要想辦法讓沈牧之離開初瑤的身邊。昨天她想了一夜,她已經坐下決定了,既然自己狠不下心去報仇,那她隻能選擇去寬恕沈牧之了。
可是就算她寬恕了他,但她還是不能容忍沈牧之在繼續的冒充初瑤的爹,讓初瑤將他視為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樣對她的哥哥簡直是太不公平了。所以,她決定找沈牧之好好的談談。柳迎秋已經走了,現在隻要沈牧之也離開,那初瑤就自由了。
她想好了,她打算把這間客棧留給初瑤,隻要她願意她想帶初瑤一起生活。如果初瑤不願意的話,那她就自己一個人回鳳城縣安安靜靜的度過自己的下輩子,所以在這之間她一定要想辦法把沈牧之給解決了才行。
深吸口氣,文玉顏踏著無比沉重的步伐來到了沈牧之的房門前。
提起手,她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敲門聲響起之後,屋內幾乎是立刻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便被打開了。沈牧之那憔悴的模樣,幾乎嚇了她一跳。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意氣風發的人,他這蒼老、落魄的模樣,還真是有些嚇到她了。
沈牧之打開房門,他被一位是初瑤回來了,本以為是迎秋有了消息,卻不想房門外站著的卻是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他那原本滿是希望的心,瞬間跌落穀底。
“你是誰?”他警戒的打量了文玉顏一眼,見她的打扮如此的怪異,他的心頭忍不住提防了起來。
文玉顏緊咬牙根,注視著沈牧之的雙眼中滿是恨意。害死她全家的凶手之一就在她的麵前,要讓她做到不去在意實在是太難了,她現在簡直就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他。
沈牧之被她那滿載恨意的眼神給嚇到了。他看著那雙暴露在黑紗外的眼睛,心頭一陣緊縮。這雙眼睛為什麼給他的感覺那麼的熟悉,簡直像極了文豪顯。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很恨他的樣子,可是他似乎應該沒有見過她吧?
“你到底是誰?”見她不回答,沈牧之忍不住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繼續追問道。
文玉顏壓下心頭的怒火,衝著沈牧之冷聲道。“沈牧之這麼多年你過得還好吧!晚上能不能睡的著?你有沒有擔心過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找你回來報仇啊!”
她推開沈牧之直接走入了屋內。
沈牧之倉皇關上了房門,心中的那絲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了。“你到底是誰?”
文玉顏轉頭望著他,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將臉上的麵紗給取了下來。
沈牧之看著她的臉瞬間瞪大了雙眼,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玉……玉顏!”他沒有想到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居然是玉顏,是文豪顯的妹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還活著,難道說當年那場滅門慘案中活下來的不知初瑤一個人!
他的這聲玉顏,讓文玉顏簡直忍不住想要作嘔。她壓下心頭的怒火,衝著他冷哼了聲。“是,是我——文玉顏!你想不到我還活著吧,沈大哥!”這句‘沈大哥’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的。
想當年沈牧之跟自己的哥哥關係一向很好,也經常去他們家裏做客,但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居然為了自己的一時妒意害死了她全家!她真的很想殺了他來為自己那冤死的親人們報仇。
沈牧之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