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叫河西王,另外兩個……”
“我,我本來記得的,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長史頗為尷尬。
女史皺眉。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是他們兩人的嚴重失責。
於十三也看出來了楊盈什麼都不會忙道,“殿下這是累了才一時想不起來,不如先好好休息,或許明日就想起來了呢?”
楊盈聽後大喜,直鬆一口氣,忙點頭。
寧遠舟也準備離開了,“既如此,臣等就不打擾殿下了。”
他帶著眾人施禮退下,楊盈長鬆了一口氣。
驛館走廊。
眾人步出房間,寧遠舟便轉頭看著長史和女史,“你們失職了。”
兩人羞愧,“下官無能!”
長史:“殿下身子不適, 老夫也不能強行進講。”
女史:“是啊,殿下的性子實在太過柔弱了,又總是思念京城,一著急, 就落淚發熱⋯⋯我提點過她好多次了, 但實在是才質有限。”
長史: “殿下其實頗為聰慧,隻是一時千頭萬緒,不知從何學起。”
“好在路途尚遠, 老夫和明女官自明日起,一定加倍用功,為殿下授課。”
寧遠舟:“你們準備講哪些?”
長史:“”大梧與安國之間的恩怨,安國三品以上大臣的大致履曆。”
女史: “安帝的性情,後宮的情況,以及各位皇子的情況。”
一旁的於十三直接聽不下去,“就這些?”
“不講朱衣衛?”
“不講安國朝中有哪些勢力?”
“不講萬一入安之後,有人為難,該如何應對?”
“隻講三品以上的安國大臣?”
“可抓走皇帝的安樂侯,實職隻是個四品忠武將軍。”
長史尷尬。
女官卻斥道:“”大膽,你竟敢大不敬! 聖上隻是北狩……”
寧遠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女史感受到壓力,不敢再說下去。
寧遠舟:“繼續,說正事。”
女史:“”娘娘怕貪多不爛,隻讓下官撿最要緊的講講便是。”
“畢竟殿下的職責,隻是交付贖金而已。”
“與安國的談判,自有杜大人負責。”
長史:“ 不錯,反正世人眼中的禮王殿下自幼不通朝政,若太過精明,反而會讓安國起疑心。”
寧遠舟看著一旁的長史,“杜大人覺得, 現在動不動就哭的殿下,就不會讓安國起疑心嗎?”
杜大人語塞。
寧遠舟想了想看向女史,“不知女史將如何講安國初貴妃?”
女史:“ 初貴妃是初國公愛女,三年前入宮,寵冠後宮。她喜騎射,擅媚術……”
寧遠舟打斷她,“多謝,那杜大人又準備怎麼和安國談判?”
長史想了想開口道,“”曉之以利害,動之以情理,自然,還要奉上贖金。”
寧遠舟點了點頭,“要是這三樣都做了,安帝還不肯放人,甚至扣押使團呢?”
長史凜然眼中帶著一絲決然,“若真到了魚死網破之時,下官自當直闖朝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痛斥安帝言而無信,爾後從容赴死,以全君臣之義!”
女史也潸然有淚跟著說道,“”不錯,反正我們從離開京城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有了一去不回的覺悟!”
商隊三人麵麵相覷。
寧遠舟淡淡一笑,心中慶幸還好如意來了。
還好如意叫他來考考公主學的這麼樣。
想到如意剛才的話,“長史可以留,但那女史可以直接讓她回去了。”
“她是皇後的人,等出梧國後肯定會製造麻煩。”
“一個潛在的危機還不如提前解決了。”
“皇後怎麼可能想公主活著回去呢?”
“所以直接把這女史趕回去。”
寧遠舟心頭真的非常慶幸,要是一直是這女史教導公主。
到安國時可能跟現在一樣,一眼就會被識破。
他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女史,明天一早你便可以回宮了。”
“至於殿下你就不要管了。”
“你可以回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