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看著身下的夏安安因為自己的動作露出驚恐的神情,不錯,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的恐懼可以讓她們聽話,但他看著恐懼的人是夏安安,她恐懼的人是自己時,莫名地不爽。
他猛地放手,夏安安鬆開了桎梏,在座椅上大喘氣,一隻冰涼的手再次碰向夏安安的脖子,她猛地後退,警惕地望著他,手也緊緊握著車的把手,做好了衝下去的準備。
‘你怕我?’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地問道。
怕?能不怕?前腳掐完脖子後腳問自己怕他?
夏安安看著眼前暴怒中的顧琛,心裏實在想不到自己做了什麼讓他暴怒的事情。
然而麵對這個男人,夏安安似乎生來就喪失了自主的權力,她垂下眼皮,‘不怕。’
說謊!
不怕為什麼不敢看他!她怕自己掐死她嗎!
顧琛心裏不悅,身子向前傾,一把把夏安安拽到了自己的懷裏,修長的手像撫摸珍寶一樣,一寸一寸地摸上了夏安安的臉,夏安安被摸過的臉更僵了。
她的眼皮狠狠一跳,望著顧琛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諂媚和討好,‘顧少,我們回去吧。’
沒錯,就是諂媚,如同所有的情人一樣的諂媚,她曾經也痛恨過自己的母親,讓自己的身份如此的尷尬,時隔多年,她們母女倒是一模一樣了。
顧琛看著夏安安的神色複雜,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他痛恨夏安安的桀驁,現在她真的像鳥雀一樣地對自己討好,而自己卻也沒有半點的愉悅,甚至是不快。
‘走吧。’
顧琛坐直身子,夏安安也討好地坐在他旁邊,之前下車的司機上來了,開始開車去公寓。
夜晚的風格外地涼,兩人睡在一起,同床異夢。
清早,顧琛起來就發現梳妝台上多了一個人影,是夏安安,正在那裏化妝。
‘你要幹什麼?’
這麼早就起來了?
夏安安頭也沒回,‘化妝啊’,說話間還在給自己塗唇釉,讓自己的臉蛋看起來更精致光彩。
不得不說顧琛對待女人態度不怎麼樣,錢方麵的事情倒是挺大方的。
忽然鏡子上又多了一個人的人影,‘這麼早起來做什麼,去找一個專業的化妝師不是更快。’
顧琛對著那張精致的臉說。
‘習慣了。’夏安安頓了一下,而後笑笑。
在A國的時候習慣了聽顧琛的說讓化妝師上手,後來被一個對家買的化妝師放了東西,夏安安的臉上起了一大片紅疹,半個月沒有見人。
後來她隱約明白了什麼,不適合自己的習慣還是不能有的,所以之後她都習慣了自己上手,現在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夏安安說完從首飾盒裏拿出了一些掛飾,項鏈,既然做了情人,當然也要享受得到的一切。
‘戴這個。’
顧琛看見了一條月光項鏈,這是他之前準備給夏安安買的,三年過去,鏡子裏的人好像又還是沒變,又好像有什麼已經在悄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