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蛇群,不滿地轉了轉,最後還是服從了男人的命令,乖乖地進去了櫃子裏。
男人遺憾地看著夏安安暈過去的人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似乎還是不能對她下狠手,一定是因為那張臉,他想。
顧琛抱起了女人,準備帶出去,在出了地下室後,見到了陽光,懷裏的女人輕輕一顫。
顧琛輕笑,‘騙我。嗯?’
夏安安原本如同死屍的身體又抖了抖,她睜開了眼睛,勉強地露出討好的笑容。
‘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刻的自己想到的也隻有裝暈了。
‘下來。’男人的語氣忽地冰冷,一把放下夏安安,徑直走了。
夏安安也識趣地下去,恐懼地看著男人的背影,他真的會殺了自己,她想。
她看的很清楚,那一刻,他真的想讓自己死。
哪怕自己有著和那個女人相似的臉,哪怕她是那個女人的替身,顧琛,是真的想讓自己死了。
他已經厭惡自己到這個地步了。
她看著頭頂處的陽光,這麼好的陽光,她竟然覺得不真實了。
腦海裏的一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自己,夏安安,快跑,你會死的。
可是這場遊戲,從來都不由自己結束。
主動權,從來都不在自己手上。
她一定要變強大,強大到能夠和顧琛平等地站著,可是那要多久?
現在的自己,隻有俯視,甚至已經麻木腐朽,她該怎麼做?
她已經開始頹然了,顧琛遠比自己想的,更強大。
他的家族,他的地位身份,從來都是讓人仰望的。
夏安安被驚嚇了過後在華錦公寓待了幾天,那幾天裏,她好像也覺得失去了什麼意義一樣。
頹然地坐在陽台上,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種的是月季花,她記得,那個女人喜歡月季花。
夏安安如同僵硬的機器一般,覺得自己的一生十分的可笑。
好像隻有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在別人的陰影下活著的,而顧琛隻是把自己當成了懷念其他女人的容器,以此來彰顯他的愛意。
她想擺脫這塊沉甸甸的大山,可卻總是邁不過去。
原來她做不到啊,她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顧琛站在夏安安的背後,忽地出聲,‘你在幹什麼?’
他似乎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女人如同凋謝的花朵一般,慢慢謝去,這讓自己更不悅。
沒有他的允許,夏安安永遠不能離開。
夏安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夏楊,對,哪怕夏楊不覺得那是一個牢籠,自己也要救他出來嗎?
是她以己度人了嗎?
她站起身,將近懇求的語氣,‘顧少,我想讓你幫我找到我的弟弟。’
給夏遠做事他永遠都是貪得無厭的,都是求,不如求顧琛把夏楊找出來。
顧琛看著眼前的女人,仿佛一日之間遭受了什麼打擊,她不再虛與委蛇,而是一種認命式的祈求,仿佛一下子忽然對自己真正地卑微了起來,看著眼前卑微的女人,他本該高興的,高興自己終於斬斷了她的羽翼,她終於認清了她的卑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