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
理所應當的是她祈求自己,祈求自己給她的施舍···
最後的最後,顧琛摔門而出,夏安安聽見了這聲音也隻是沉默著。
她默默地放下那件黑色外套,不知不覺,已經是淚流滿麵,鼻子也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胸口悶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夏家,
夏楊在自己的房間坐了很久,這裏也不是他之前的房間了,而是一個積攢了很多東西的雜貨間,他每天都必須忍受著裏麵的灰塵,雜貨間裏麵隻有一張小小的床,還有一個通風的窗戶。
其他的全是箱子和東西,還有幾張琉璃桌子也一直壓在雜貨間裏麵。
他原本的身體已經不好了,這裏的灰塵讓他每每咳嗽地不能抑製。
而且,他原來的房子已經被新來的妹妹占了,所以家裏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他隻能暫時在這裏休息。
他一直在想,是他哪裏做的不到位嗎?為什麼這個妹妹對自己這麼討厭?
爸爸告訴他這都是暫時的,他相信了,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去廚房端一杯熱乎乎的牛奶上去給他的新的妹妹。
今天也不例外,他小心翼翼地從樓下端了一杯牛奶上去樓上,希望能減輕夏柔的厭惡,一陣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響起,夏楊已經到了夏柔的門口了。
‘媽媽,我真的受不了了,那個夏楊怎麼那麼惡心?天天來這裏送什麼牛奶,真的是受不了了,每天還得忍著他···’
裏麵的夏柔嫌惡的語氣都傳入了夏楊的耳朵裏,他手上的牛奶不覺倒在了地上,發出‘砰’的聲音,那張清秀的臉上也變了臉色,滿是驚訝和憤怒。
那個妹妹嫌自己惡心?他每晚給她送的牛奶也被她嫌棄?他已經盡力在討好他們了,為什麼這些人永遠都不知道收斂呢?
之前他被別人說自己的媽媽怎麼樣怎麼樣,但那已經過去了,他的媽媽已經死了,難道還不能停止嗎?自己已經這樣伏低做小,為什麼她們還不能滿意?
她們為什麼要這麼糟踐自己?難道自己就不配得到尊重嗎?
他因為爸爸對麵前的人百般容忍,沒想到她們背後竟然這麼說自己?她們就不怕爸爸知道後心寒嗎?
裏麵的人也聽到了動靜,夏太太聽見後臉色也稍稍變了,準備起身去開門。
在旁邊試穿漂亮裙子的夏柔看見自己的媽媽有起身的動作,攔住了她,語氣也帶著不耐煩,‘別去媽媽,我知道是誰,不就是那個下賤女人生的種嗎?別管他,看見他我就惡心。’
夏太太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起身,一直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打扮,忍不住誇讚,‘我的女兒真好看,不像那個賤女人生下的,天生就是下賤東西,上不得台麵。’
想到了什麼,夏太太一臉有趣的樣子和夏柔說,‘你昨天沒下樓不知道,那個夏楊啊,簡直了,看見了你爸爸的朋友,自己也哭了,說這麼多年沒見了,他都不知道他走之後,那個人好死命地埋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