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我的老鼠屎綽號很流行,後來被連長在全連大會上點名批評後,戰友們悄悄的淡忘了這可惡綽號。但是自己總覺得,我的人生中,缺失的活力太多太多,沒有歌聲的生命,象一處沒有水源的沙漠——是一片死寂大陸……
我和蓋二哥、邢雲佐一行四人,在出租屋出來,直接奔向裝潢建材市場,在南市場道北一家經營建材商店,有家金華公司裝潢商店,已經有二十多年曆史。
改革開放之初,這家主人是蔣孝申老先生。現在的老板是一位三十二歲姑娘,名叫蔣金華,該女孩大學畢業後,父親的意外,她不得不放棄讀碩考硏夢想,千頃獨苗,責無旁貸,隻好繼承父業,棄學經商……
說起來話常,那是在十年前,這家商店由父親蔣孝申經營期間,在一次和供貨商共進晚餐陪酒中,蔣老先生不慎飲酒過量,提前調轉到另一個世界,用趙本山小品一句詞說:“調過去就後悔了,想啥法也調不回來了!”
千百萬元家業經營重任,落在一個二十三歲女孩肩上。母親雖然健在,當時在高中任教。另外,金華媽對生意場一竅不通,多年的從教,對銅嗅味敬而遠之,並多多少少存在瞧不起排斥拜金者,孝申在世時,兩人也為此多有分岐……
蔣金華在二十五歲至二十七歲的三年間,曾經和沈陽市XX區裏一位公務員談戀愛,曆經三年,男方官運宏升要職,和熱戀三年的商人姑娘蔣金華,來個飛吻,說聲再見,吹燈拔蠟,沒有任何語言糾葛,就這樣如風巻浮塵那麼輕輕地離開熱戀中美麗大方姑娘蔣金華,拂袖而去,拜拜了……
當年的蔣金華已是二十八歲大齡姑娘,是她們那批同學未婚中的大齡女青年,蔣金華受到一次失戀的重創以後,這位善良賢惠淑女,關閉了青春與婚姻這扇門窗。五年間不和異性單獨談話,甚至不和同道男性做生意。
但是,蔣孝申生前的好友及合作夥伴,真不象電視劇裏商戰中,生意場上編排的那樣絕情,在十年裏也從未有過落井下石者,金華這位文弱女性才和媽媽堅持走到今天……
失戀最初的金華姑娘見到男人的笑,都覺得惡心想吐,那一段時日的金華姑娘,真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像春蠶做繭一樣,把自己封閉起來。
今天一大早振東二哥領我們一行四人,又來到他以前來過的金華公司總部一門市商店門前等活,二哥在前些年也經常到這一帶攬活做,和金華公司總經理各部門主管,尤其是金華姑娘很熟,做金華公司零活也有三個多年頭。
今天一大早女老板蔣金華,在店門口焦躁的地四周眺望,雙眉緊鎖,愁容滿麵和蓋振東搭訕著,我無意間往女老板臉上掃一眼,恰逢女老板也在看我,四目相對的刹那,我象被高強電圧擊重一下那樣,周身一顫,險些失態,恰好高飛走到我前麵去另一處尋視,擋住金華視線,我的醜態才沒被發現……
女老板心事重重的,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蓋二哥說:“小兄弟,不急著找活的話進屋來稍等一會,我家車在車站沒裝完貨出點事,等找到人把車弄回來,你們把貨給卸下來裝進倉庫。
眼瞅著來到年了,唉!真急人啊!我不講價,你們看著要。大姐圖順心吉利,要的沾點邊大姐不還價,指定照付!”
蓋二哥看出女老板有心事,湊前一歩小聲問:“大姐能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嗎?”
蓋二哥和女老板在說著悄悄話,看樣子兩人心情都很沉重,我轉到邢雲佐身後,麵朝大街,正欣賞著一幅流動畫卷;各種車輛魚貫穿行,各入其道,錯中有序,雜亂有章。由各種顏色組成的流動畫卷,七彩繽紛,美極了!又把我帶到鐵馬秋風歲月,又讓我憶起賽場中拉拉隊戰友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