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蓋二哥對馬蘭的一切行為,隻是睜隻眼、閉隻眼,隻當什麼都沒看見,自己經常在約束著自己,千萬別往心裏去,自己有那麼多對不住馬蘭的地方,這個傻丫頭,知道我在外麵不幹淨,她也接過宋祥菊的電話,和陸霏霏的電話,從來不刨根問底的,自己該知足了!
尤其今天是胡喜勝的大喜日子,我蓋振東更要大度著點,不能露出一點不高興,千萬別攪了大家的好心情……
蓋二哥在和鄉親們說沈陽市裏的見聞,金華公司及建材裝潢店的一些細節,也和邢雲佐家人說高飛和邢雲左在沈陽瀟灑地生活,但是在一些老人堆裏,沒人願聽他這些道白,六十歲以上老人心裏裝的莊稼人,不是這類莊稼不莊稼,買賣不買賣的,整年把家扔下給女人,一個人往外跑這類男人。
但蓋二哥在人群中還是願把我的好事,說一遍又一遍,把個金華說的一朵花似的,讓蓋二哥誇的呈祥村就沒人和金華比。當然在這之前誰也沒見過蔣金華尊容,所以隻聽他一個人在不斷的侃侃而高論。
這時人堆裏的李大柱子,一邊刷碗忙著手頭上活,一邊接過話說:“蓋二哥,你說的剩子媳婦兒有沒有馬蘭嫂好看呢?這兩個老娘們哪個更有味道哇!”
蓋二哥像是被噎住了似的停頓一下說:“傻兄弟,不能比,不能比,她們倆個不是一個擋次上的人。人家是城裏長大的,又是大學生,氣質不一樣。”
這個李大柱子還不知好歹的說:“二哥,啥叫氣質呀?是聞到的呀,還是舔到的,看到的?還是用手摸到的?”
蓋二哥還要解釋,卻被嫂子馬蘭製止說:“柱子,你別問了,你明天和你二哥出門呆幾天,到舞廳抱著城裏漂亮妞兒轉幾圈,不就啥都有了,聞也聞到了,看也看到了。摸就更摸到了,不經女方同意,千萬舔不得,記住沒有?”
李大柱子在呈祥村算個土光棍,既沒文化又沒錢,人品也不怎麼樣,麻將局兒裏常泡著。圖的是眼福,馬蘭是從來不搭理這類男士,但嘴上還是不放過這類人群,用些漂亮措辭撩著他們的心神,讓這樣幾位小青年也常圍著她轉。
這是馬蘭這幾年,在男人不在家時候,想出最好手段近而棄之。這是她在長時間無奈中想出的待人手段,真正和她想好的男人,還是剛回來不幾天的蔡仲林。
對了,那是呈祥村幾年前的青年鐵三角,他們仨的故事太多太多。專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是啊!蓋嬸在呈祥村總做好亊,把三個沒有血緣關係嬰兒,放在自己身邊撫養成人。所以在心地善良的馬蘭情感記憶庫中,存放下兩個男孩的情懷,扔不下你、放不下他,在朋友圈內應該極正常,在婚戀中再那樣就該算奇形!
在眾人前看似陌路的蔡仲林。其實,就是和二哥私奔那一夜裏,她的心裏每時每刻也都承載著蔡仲林,對這兩人情感在她一生中是都丟不去的情懷,在呈祥村老一輩的思維中,這一後果,來源於蓋嬸的善意,三個父母雙全孩子不該放到一起養大……
呈祥村老家,屋裏外麵院子裏,一個上午來的滿滿,我家是呈祥村是老戶,老親少顧扯著耳朵腮動。鄉鄰們七手八腳的將臨時宴會大蓬支在院子裏,餐桌,登子,餐具一應具全,屯子裏有這麼兩份流動服務車,鄉親們有大事小情地真方便,兩個多小時,招待鄉親們的炊事準備停當,說話間胡喜榮的買菜車也停在門口,院裏進不去了。人多手快該卸下的都拿到院裏,媽媽還是不停地嘮叨就一句話:“早不說一聲,真是沒心沒肺!到假跟前來電話多急人呢!兩手攥空拳,啥菜都沒有,讓屯親多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