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兒丟了幾顆炸彈。
送安安上學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學校離這不遠十五分鍾的路程,不用坐車可是過馬路成了問題,周安安依舊害怕,邁不開步子,最後還是抓著田真兒的手小心翼翼的跨過去,費了不少時間。
周安安的班主任是位年輕女老師笑起來很溫柔,田真兒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並要求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知道周安安是否接已經接受父母己不在的事實,有時候小孩子的無心往往是傷人最深的,在外麵她們是母女。田真兒不放心偷偷去教室偷看了幾回,周安安話少,一開始大家都很害羞偷偷打量著新來的同學。下了兩堂課有兩個大膽的小姑娘找她聊天,還算有禮貌回了一兩句多數時候是安安靜靜坐著看書。這結果還是很滿意的,田真兒就在校園溜達直到放學再把周安安領回家一連三天如此。周安安身邊多了兩三個朋友,考慮到周安安還小,心理問題上學放學還是要接送的。
自從周安安上學,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田真兒一如從前一樣宅,安安放學做完功課也會玩一會遊戲,陳實有空也上遊戲若碰上休息日也會去看望周安安,和田真兒依舊水火不容。
田真兒對他的數落見怪不怪,左耳進右耳出,該幹啥幹啥。
周安安越發開朗,話也多了起來。有時還幫忙做家務。按這形勢隻要不出意外,周安安應該不會有輕生的念頭,田真兒暗暗鬆了口氣這次任務應該不出岔子吧。
深夜有人敲門,田真兒眉毛皺了一下這點會是誰。這裏認識的人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打開木門隔著鐵門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畫著精致的麵容,頭發是大波浪,打著酒嗝,酒味迎麵而來,樓梯口處跟著兩賊眉鼠眼的社會青年。
田真兒看著角落不懷好意的眼神把人拉進屋鎖門。少女在沙發上躺著看樣子怪難受的,田真兒撿了一小塊薑弄碎放鍋裏煮又加了點紅糖這個好像能解酒,她也不懂反正她不舒服就喜歡弄上一杯熱熱的暖胃。明日早上把人送走,天還不算冷把了一條薄被子蓋上,半眯著眼睛回屋睡覺。
第二日一早去客廳就聞到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忍著不適帶著安安上學,剛要關門。
“媽,給我帶點粥。”
田真兒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裏麵那人是原主的便宜女兒,叫什麼來的。她壓根沒想起來。
“嗯,我送安安上學。你把屋子的味道收拾一下。"
田真兒一本正經說道然後把門關上。
這是她媽,她不會聽錯了吧!
黃怡芝揉了揉腦門,難受估計是聽錯了這才看清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難怪脖子酸疼她媽不會是隨手把她丟沙發上吧!
田真兒表示這與她關,昨晚她壓根不認識你,隻是一時好心才讓你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