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四月眼前閃爍著兩個孩子地愉悅地身影,兩個孩子的童真.
[呐,四月]四月看到了眼前的紅發小男孩對他身旁的黑發女孩伸出了手
[嗯?]黑發女孩不解道
[我們牽手吧,十月哥說牽了手就是約定]小男孩認真道.
[嗯!]小女孩開心地一笑,也伸出了手掌,與小男孩地手緊緊相握.
就像那滄海桑田般的誓言,
就像那驚世駭俗般的愛情,
就像那感天動地般的約定.
但是,
再美的誓言打破時隻需一句話,
再美的愛情丟開時隻需一個動作,
再美的約定放棄時隻需一個眼神.
四月回過神來,眼前的幻象消失不見
麵對如閃電般快速的四月,三月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唰!』
四月將手中的長鞭甩了出去,猶如一條凶狠地蝮蛇,步步緊逼著三月的頸脖.
三月來不及縱身跳躍,輕輕側過了臉,長鞭如獵鷹般掠過了三月的頸脖,留下一道傷痕以及可怖的鮮血.
但一切的血在這樣磅礴的大雨裏似乎顯得的如此渺小.
四月收手了,三月也固定住自己與四月之間的距離.
明明隻有幾米之遙,為何感覺你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隻要是錯過了一次心髒的跳動,便再也趕不上它跳動的節奏了.
錯過的時間,就是在你緊握我手的手心裏,那不經意散落的瞬間.
幻想如雲霧般的朦朧,在這股朦朧之中消失殆盡.
四月獨自處在這樣的樹林裏,並不顯得孤僻.偶爾的清風擺動著大樹的綠衣,輕舞飛揚.
她血紅色的外套是她的特點,藏在懷裏的長鞭更是她的如死神降臨的象征.
[沒什麼值得去懷念的,過去了就過去了.]四月也感到很驚奇,一向把心裏話深埋在心中的她,此時身處此地時竟然會脫口而出.
或許,四月還記得.
還記得三月英俊的臉龐上那英挺的鼻梁,還記得那惹眼的血紅色的紅發上那兩鬢白發,還記得他那充滿了磁性和魅惑的聲音.
還記得他們的過去,還記得他們的曾經,還記得他們的回憶.
但也許直到這刻四月才發現,就算再美麗再妖豔的玫瑰在凋落的那一瞬間,也隻不過是一朵沒有人懷念的墮落.
就像她與三月之間那似有若無,若隱若現的愛情.
[啪.]
輕盈點水一般的聲音,在靜謐地樹林裏似乎沒有被掩蓋.
眼角上那一滴晶瑩,四月以飛快地速度抹掉.
[沒有...什麼值得哭泣的....]
風並不打算降低它飛舞的力度,飛揚的溫度,
在風的驅使下,四月的黑發肆意地飄揚著,中間伴隨著幾點晶瑩.
『你還有什麼遺言,快說吧.』四月擺了擺手,用冰冷的語氣道,『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
『嗬,』三月自嘲地輕笑一聲,『我知道你的長鞭後麵還有一把匕首,這樣吧,一招定勝負.』
『哦,好啊.』四月飛快地取出匕首,嘴角自信地上揚著.
三月勉強地擠出一絲笑臉,額頭上冒出地汗被雨水洗的一幹二淨.
雨還在肆無忌憚地嘶吼著,咆哮著,悲鳴著.
『啪!』
雙方奮力地向對方衝去,在原地上還有一道很長的腳印所勾下的痕跡,以及散落在平地上的汙泥.
同時舉起匕首,毫不猶豫地揮向對方.
也許這一次...
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轟!!』
嘶吼的雨夜裏,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空之上,閃著一道道白光,震碎人心的雷聲.
而這道白光似乎揭示了什麼.
郊外樹林裏的樹無緣地悲鳴嘶喊著,哭泣著.
兩人已合為一身.
『嗬...』三月緩緩地舉起左手抱著四月的背,下巴靠著四月那似乎一壓就跨的肩上,沾血的嘴角微微地上揚『果然...還是你贏了...四月...』
四月沒有說話,她的右手依舊停留在三月的腹部,手背上沾染滿了鮮血.
『這種結局,是注定的吧.』三月又說了一句遺言,那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四月依舊無言,隻是在白皙地臉頰上幾行溫熱與冰冷融合在了一起湧出眼眶掠下臉頰,冰與火的溫度傳到了三月那豁達的肩膀.
雨已讓我們分不出那是淚是雨.
『為什麼要這樣,』四月瞳孔失去了光澤,終日的陰霾洶湧而上.
『嗬...』又是一聲讓人心疼而慘淡的笑,垂下的眼皮,是被細長的睫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無力.
曾經轟轟烈烈地愛過,隻可惜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三月的手也還是停留四月的腹部,而與四月不同的是,他的手沒有沾滿鮮血.
雨越來越瘋狂,可無論怎麼凶猛也無法抹去兩人之間血色的痛.
流淌的紅色,並沒有隨著那股刺骨的冰冷逝去,而是停留在兩人的身上與腳下,久久不肯散去.
『咣當.』
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在這樣嘈雜的雨夜裏竟然顯得那麼清晰.
那是斷了的閃著白光的刀刃.
『你這個...笨蛋...』四月將下巴死死扣在三月肩上,似乎要融了進去,緊咬的下唇,那是被什麼東西的重量而壓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