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黑狼和紅玫瑰都是外號，那施密特先生你應該也有外號吧？”
李億想了一下，問的第一個問題還算簡單。
“噢，李億先生，按照組織裏的規矩，每個人都不會使用自己的真實姓名，而是以外號來互相稱呼對方。”
“你說的沒錯，我也有一個外號，叫白蝠。”
施密特老老實實的回答。
白色的蝙蝠？
李億打量著身材纖瘦的施密特，再加上他的白人皮膚，果然很有白色吸血鬼的味道，他這個白蝠的外號倒是很貼切。
“第二個問題，組織派來龍國執行任務的人，都有些什麼外號？”
李億故意不問名字，而是問外號。
“你問這個幹什麼？”
果然，施密特表現得很敏感。
萬一泄露了人員名單，那就算李億現在放他一馬，回頭組織也是會幹掉他滅口的。
“沒什麼，我隻對這些外號都很感興趣。一個外號而已，就像你一樣，假如我不是親自和你麵對麵，鬼才知道你叫什麼外號不是？”
李億笑著解釋。
外號這種稱呼，你說它是機密也行，說它不是機密也行。
這樣問便於突破施密特的心理防線，讓他盡可能多說點重要的信息。
雖然剛才施密特說知無不言，但如果李億就這樣信了他，那就真上當了。
這些雇傭兵拿命換錢，做事最沒底細，嘴裏說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話裏有一半能信就很不錯了。
“李億先生，我想先問一下，你到底會有幾個問題想問？”
施密特開始耍心機。
萬一李億問完又問，那豈不是沒完沒了？
他們被李億關在這裏的情況，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
別的不說，紅玫瑰就等著他審問出關於黑狼的消息。
隻要他繼續拖延時間，很快就有人會來救他，並且將李億抓住。
“我一共隻有五個問題，你就別再裝模作樣浪費時間了。你想等人來救你，我何嚐不是在掐著秒表算時間？”
李億晃了晃手裏的槍。
意思再明確不過。
別給我耍花樣，要不然給你吃子彈。
管飽！
施密特心頭一凜，記起剛才李億的手段，暗地裏快速盤算了一下。
五個問題？
那現在已經是第二個。
暫時來說還算是無關重要的問題。
回答也無妨。
於是他露出一個態度卑微的笑臉。
“李億先生，你看這樣行嗎？他們的外號我隻會說一遍，就算你沒聽清楚，又或者沒記清楚，那我也絕對不會再說第二遍。”
施密特提出一個條件。
李億沒多想就點頭答應。
他擁有名偵探的頭腦，過目不忘，聽一遍就夠了。
“那好，龍國有句老話，叫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相信李先生的人品。”
施密特果然對龍國的文化特別感興趣。
——
就在李億在房間裏盤問施密特的時候，紅玫瑰忽然想起一件事。
“來人。”
紅玫瑰對包廂外麵喊了一句。
“副組長，有何事吩咐？”
一個穿著尋常保安製服的男子走進包廂，畢恭畢敬站在門口。
副組長，是對組織裏副指揮官的一種掩人耳目的稱呼。
“找幾個人，去頂樓看看白蝠到底審問出結果了沒。”
“副組長，白蝠親自出手，你還怕……”
沒等他說完，紅玫瑰便瞪了他一眼。
“我有點心神不寧，你就帶人去看看好了。記得，帶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