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無聲無息,本該人鬼殊途,但是在鬼最興奮的時候,也有人混入其中,比鬼還開心!
水往上漲,路麵上濕漉漉的一片,陰暗的角落裏藏著短發清涼的人,窺伺在黑暗深處。
宋穎月手裏握著防狼噴霧,心裏虛的發寒。
又一次公司加班,沒辦法。
“你好?”
?
她很茫然,但是立刻就被恐懼占據,手裏也更加防備起來。
“你要上樓?”
她沒有搭理,錯過身,噠噠噠跑上了樓,很快,也很慌張。
她把門一開,立刻關上門。
她感覺她的心髒嗵嗵嗵的在響,感覺要跳出心口了。
老年男人不慌不忙徐徐緩緩的走到六樓,許久沒有聲音。
她趴在窗子上看了一眼,“啊!”她險些呼出聲,那人正貼著她的窗子在聽。
她立刻拉緊了窗簾。
老年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
她嚇得趕緊跑開了,還碰在桌子簷上,疼的她眼淚不受控製的留了下來,隻能弓身站著慢慢蹲下身軀。
不知道是疼,還是恐懼?
反正眼淚濕了大半張臉,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坐在地上,她褲腿已經濕透了,她也不想動了。
她從床底拉出一個小盒子,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湧現了出來。
最後,她還是忍著黑夜的恐懼,洗漱完才發現,自己曬在陽台上的衣服又少了一件。
她好不容易忙完帶著一身疲憊才躺在床上,就聽到隔壁的孤寡老頭又在洗衣服,她看了一眼鬧鍾兩點鍾,估計用的是老牌洗衣機,洗了兩次,又脫水一次。
之後又是一陣敲敲打打,跌跌撞撞的忙了好一陣,才忙完。
原本淚流滿麵的人突然不哭了,是哭累了吧?
她的眼神越來越堅決,也越來越堅定,瞳孔裏眼仁越來越黑,直到占據了整個眼睛。
是夜,也是朗朗乾坤。
……
一個老人慘死,據說是被嚇死的。
封鎖線也已經拉起來了,裏麵進不去。
姚姚每天以淚洗麵,他的男友就住在那裏。
大家都說,民居處民風淳樸。
地方雖然有些偏,好在沒有車水馬龍。
她男朋友馮寧就住在那裏。
馮寧是作家,搬進去的時候就帶了一箱子書。
因為隻打算住幾個月,不打算常住,所以不必擔心衣服換洗上的不便。
姚姚問她男友的時候,沈裳楠偶爾也會聽上一耳朵。但是不常聽,畢竟狗糧不好吃更不好消化。
就在前天晚上,出了命案,一個姓付的老年男人死了。
而且是被嚇死的。
他們住在六樓,一樓可以住四戶人家。
他在邊緣,旁邊是一對夫妻,緊挨著就是一個老人,也不老,五十來歲,人老年心不老,經常穿的大紅大紫的,緊挨著老人住的是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上班早出晚歸,安安靜靜的,不吵不嚷,幾乎聽不到她的聲音。
倒是隔壁的老人,本來安安靜靜的,因為那個小姑娘的到來,一下子生龍活虎了,開門關門聲音中氣十足,而且大晚上一兩點還在洗衣服,是那種老式洗衣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桶壁。
要麼在牆上敲敲打打一陣,沒有消停。
後來馮寧發現了,隻要那個小姑娘在,那個老人就一刻也不消停。
因為他深居簡出,所以在室內待的時間比較多,自然聲音多了,他也就在意了。
後來因此,隔幾次說一次,特意囑咐姚姚,女孩子家租房可要小心,尤其不要相信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特別是異性。哪怕那人對你不好,是個路人你也要小心。
姚姚嫌煩,但是還要裝作很開心,後來就受不了了,直接懟了,我成年人,不用你操心。
馮寧倒是很耐心,我沒有操心你,隻是囑咐你,到外麵的時候尤其要小心那些老年男性,有問題記得聯係我。我把你特別關住了,發信息打電話我都收得到。
姚姚抱怨一陣,沈裳楠一邊吃狗糧一邊安慰她,“馮寧還不是安慰你啊,牽掛你呀!要是不關心你,幹嘛說那麼多,關心則亂,所以一不小心就關心過度了唄。”
“我知道。”姚姚嘴硬。
“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馮寧如此關心你,其實是那個女孩的遭遇已經非常的艱難了啊!”沈裳楠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