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來了幾個檢察士兵。
沈裳楠想著多個人多份力,就隨口問道,“你們有認識藥材的人嗎?”
“我認識,我這兄弟也認識,”一個不高的圓臉男人回答。
“按著藥單抓藥,越多越好,”沈裳楠囑咐。
他們看了看藥單,“好。”
一周了,終於找到解決之法了。
開始的時候,病情不減反增,開始兩三天有點效果但不強,沈裳楠差點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好在後來慢慢就有效果了,基本上得到了控製。
沈裳楠在人群中看到過幾次阿鳶。
她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不過,出現的時候就在人群中幫著忙。
阿鳶眉頭不展,一邊在心中思考,一邊偷偷觀察沈裳楠,她和蘇安配合的很好,基本上左右手一樣。
列王是皇子們的皇叔,不涉朝政。
大皇子,二皇子派了人來。
三皇子的經王府派了帶刀侍衛在,還有府裏的那位世子也在。
可見民生之故,社稷之福啊。
至於重視之情究竟是溢於言表,還是發自內心,誰又知道呢?
“難民裏混入了敵國奸細,小心搜查,”這是她聽到的話。
什麼敵國奸細?誰知道呢?不過是在暗地裏進行。
但是時不時就有士兵拿著圖像對照。
阿鳶給沈裳楠倒了一杯水。
沈裳楠本來好不容易直起腰打算休息一下,她腰疼的厲害。
沈裳楠接過,她嗓子早就幹啞了。
不多時來了幾位士兵。
“這位?”檢察士兵們盯上了冷著臉有恃無恐的阿鳶,沒有人可以不怕他們。
“我妹妹,”沈裳楠不驚不懼的答道。
“你們長的不像啊?”他看到阿鳶冷厲的眼神,盲猜不是普通人吧。
“說笑了,”沈裳楠笑著應對,握住了阿鳶緊握的手。
阿鳶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手腕的暖意襲遍了全身,她隻覺渾身跟著酥麻起來,眼神也不自覺的跟著沈裳楠的身影而流動,沒有參照物,反而更像她的影子。
或許她就是沈裳楠的影子。
沈裳楠看著阿鳶低下的頭,還有她眼底隱忍的笑意,便知道,她應當心性善良,隻是以前經曆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弄的她草木皆兵了罷了。
一點也不像她。
阿鳶,可以像在天上的鳥一樣飛,也可以像草原上的烈馬一樣奔騰,她可以像一幅畫一樣豐富,可以像那麼多那麼多,卻獨獨不應該被攥在手裏,像給攥住命運絲線的紙鳶一樣,被撥弄著驅逐著前進。
這不是她的樣子。
“蘇大夫,找到了,”蘇安跑著進來,笑的很開心,自然也沒有注意這裏的環境,驚喜道,“有救了,大家都有救了,是不是啊?”
又找到了一味藥,治療的關鍵啊。
“趕緊燒火,”沈裳楠吩咐著,士兵們已經認識沈裳楠了,粗略的看了一下就走了。
又是一通忙活,最後分藥。
半夜時分才忙完。
沈裳楠好不容易才能休息,她沒想到自己入睡那麼快。
阿鳶出去了,她不知道。
阿鳶追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而去。
在轉角處,那眼睛眼尾有痣,是許顏。
許顏去了許久,才出來。
不過她換了女裝,不再是黑衣裝扮。
她確定了是許顏。
許顏回了列王府的地盤,她偷偷趁著夜色潛入許顏剛去的地方。
裏麵沒有人,她翻了一圈,長臣的信箋。
這?可是她親自取回來的,為此還受了傷。
她看了信箋內容,確定了。
開礦場之爭,列王府和經王府都在爭,列王府是暗地裏爭。
她放進懷裏,回了列王府軍處。
“我隻不過是既聽命於師傅,又投奔了經王而已,跟著師傅隻能當一輩子殺手,可是,跟著經王,可能成為皇妃,榮華富貴皆在囊中,你們都是蠢貨,我幹嘛要跟你們一樣?”許顏非常不服,她鄙視的看著周圍眾人,若她是皇妃,或者成為了皇妃,這些人都得對她奴顏婢膝,她要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許絢,發生什麼事了,”阿鳶不知情很驚訝,但是她們三人算是一起長大。
“許顏把長臣的信件給了經王,”許絢皺眉思考。
眼下,許顏已經受傷了。
許顏雖然是困獸,但是她又很頑強,還無懼無畏。
“這個?”
“你拿回來了?”許絢很驚奇,但是緊繃的眉頭終於笑了。
但是,許顏崩潰了。
“我討厭你,從小到大,你想要的東西,你一哭就可以了。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母親賣掉,憑什麼你生病了,家裏沒錢就要賣掉我,結果,小弟生病了,又把你賣掉了,哈哈哈……報應,沒想到,結果當了殺手還能遇見你,我還是不如你,我恨你,我討厭你們所有人。”許顏憤憤不平的控訴。
原來她是她姐姐,難怪她那麼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