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裳楠還說,等把草藥草藥賣了,兔子賣了……算了,留著吧,給阿鳶補補。
買完生活用品,有剩的就給她買玩具。
“會剩嗎?”阿鳶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裳楠。
“會,會會會,”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可以騙騙她吧?
哎,小孩。
阿鳶的眼裏被糖葫蘆占據,她已經咽了好幾口口水了,但是又乖乖的忍著,像個懂事的孩子,眼裏隻剩下倔強。
“一個糖葫蘆,”沈裳楠把糖葫蘆遞給阿鳶。
阿鳶不確定的看著她,眼裏很乖,怯怯的接過糖葫蘆,拿在手裏開心的像個孩子。
但是,她又遞給沈裳楠,準確的說是讓沈裳楠吃第一口。
沈裳楠推辭不掉,咬了一個。
一路上,阿鳶走路都是輕飄飄的,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像個兔子。
她們要先去找個住的地方,沈裳楠在和一個三四十歲中年女人問房子。
阿鳶咬著糖葫蘆吃的嘴邊被糖粘住了,她慢慢的吸吮,用舌頭舔著牙齦。
一個小女孩看見她手裏的冰糖葫蘆,搖著牽她手的婦人的手,指了指,一臉可憐巴巴。
婦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孩把婦人的臉親了親,然後牽著婦人的手,開開心心的走了。她聽力不錯,勉勉強強聽到,表現的好才有獎勵什麼的……
沈裳楠出來的時候,阿鳶在發呆。
她手裏還有最後一顆冰糖葫蘆,糖在融化,粘了她一手。
她也沒有動。
“給,”她給沈裳楠留的,最後一顆了。
“你吃,”沈裳楠不想吃,吃了就得繼續買,她心疼錢。
阿鳶就強著,自己就是不吃,就是保持遞給她的姿勢,乖巧懂事極了。
沈裳楠歎了口氣,乖乖的吃過。
她看了一眼阿鳶,笑逐顏開,跟吃了糖一樣。
最後,還在臉上親了一口。
沈裳楠懵了,她看著阿鳶笑嘻嘻的看著她,一臉等誇讚的樣子,最後意味不明的摸了摸她的頭。
阿鳶怎麼了?好像真的傻了?
院子沒有談攏,她們隻得繼續找。
好在,她得知宋成神醫還在城裏休憩。
最後,在一處偏遠的地方,價錢還是比較低廉的,看著也不錯,她們就住下了。
住店太貴了。
而且這裏最近有個醫售會,仨年一次。
所以,她就更加想留下了。
因為宋成醫師隔幾屆參加一次,這已經好幾屆沒有參加了。
宋成醫師會不會留下參加,誰知道呢?
但是,她得去湊這個熱鬧哇!
萬一可以學到新病例,自己也不虧。
還有十幾天才到醫售會的舉辦時間。
她收到的是她師傅的那份。
城裏大大小小的醫師都報名了,一方麵為了博個名聲,可以對外說,我可是參加過醫售會的醫師啊!這吹牛都有得吹,醫師不到位,但是吹牛可以吹一輩子。
這也算得上是小老百姓的一次福音,運氣好,一些疑難雜症幾針下去,吃個幾服藥基本上等於回春了。
特別是一些無錢醫治的人,若是運氣好,遇到施醫的人,不給錢還藥到病除,誰還不樂意呢?
所以城裏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病弱之人,大都被安排住在記安堂裏。
一個小隔間住著大大小小的病患,便宜還避免因故感染到其他人。
有錢的則是另說,住在距城裏有些偏遠,但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不知道的人都以為這是一條新集市呢?
旁邊栽著最近新開的花樹,草木繁茂,有欣欣向榮的樣子。
街道上也時不時有士兵查看,一旦有問題那他這個城中管事的帽子就該脫一脫了,所以機遇與挑戰保存,更何況富貴險中求啊,誰不想博一把啊!
其實炭城出問題的時候當權者還在糾結辦不辦了?
不過炭城問題已經解決了,所以一切照舊。
沈裳楠賣了一些普通草藥和少數珍貴的草藥,畢竟珍貴的值錢,便宜的就那樣子了。
晚上她收拾行禮的時候,發現了一柄扇子。
哦,想起來了,當時覺得好看,可把她心疼死了。
算了。
她看了一眼阿鳶經她指導,幹活很快,就把一些野菜草藥材什麼的都分類碼整齊了。
“阿鳶,過來,”沈裳楠朝阿鳶招了招手,示意她把手伸出來。
阿鳶乖乖的伸出了手。
什麼呀?
阿鳶慢慢的展開,眼裏也跟著冒小星星。
哇哦,小扇子。
雖然簡潔的人就差光禿禿了,就好像一汪碧水,一碧藍天,幹淨澄澈的可以看見材質的紋路。
但是,阿鳶非常喜歡,最後抱著扇子做夢都在笑。
半夜,沈裳楠被一陣咳嗽聲音吵醒,她點了燈,就看見阿鳶笑嘻嘻的捧著扇子,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揉了揉眼睛,“怎麼了?”
“嗯,”回答啥呀?沈裳楠大腦空白,去如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