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裳楠還來不及拒絕,反正孟婆婆發揚你說你的,我就是不信的傳統,硬認為他們是一對。
後來她又講到了天南海北,最後還是一個黝黑的漢子,她的兒子過來半推半就才把孟婆婆帶回去睡覺。
夜色濃,妝已謝,紅顏薄帳榻,輾轉春秋色。
列王府裏,風聲,貓聲,各響各的。
“老皇帝真是個狐狸啊,這麼多年還是如此,你們分頭去找,找到有賞,找不到自己去領罰。暗線不要撤,隨時更新消息。”
……
阿鳶忍著肩膀的傷痛,她扶著肩膀,沒想到,遇到在破廟裏避雨的蘇安。
這個人,有印象,但不深。
是的,他等人,但是不等阿鳶。
他等督尉軍軍長和錦衣衛的人。
他是當朝首輔之一張之涵的二兒子,隨母姓,自幼多病寄養在寺廟之中。
如今,情況危及,父親讓他回朝,暗中助事,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文不成武不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出其不意。
蘇安在糾結要不要幫她?這個人和沈裳楠不一樣,不是一路人,會武功武功且極高。
他有感是列王府的人,因為她進經王府小心翼翼,而進列王府很熟悉的樣子。
不怪他跟蹤,也是沒有辦法啊。
誰能未卜先知,還不是多方收集情報呀!
經王府,父親一直說不幹淨,可能有未知的情況隨時發生。
而且最新消息,經王和長子陳王關係匪淺,從一個許朝南的醉漢他無意得知的,但是不確定,所以目前就他哥和他知道。
朝堂真麻煩!
他想回去念經。
父親說,皇帝是中毒,具體什麼毒不得而知。
沒想到他沒有等來人,阿鳶先暈了。
還好還好,他不必為難了。
她把阿鳶放到佛像後麵。
有什麼辦法呢?那些人看到,又要叨叨,什麼事以密不可泄寧錯殺不放過之類的,他一個佛門子弟就如此麵對血腥暴力,多麼的不合時宜啊!
好在好在……
“蘇公子,”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嚇了他一激靈。
“哦哦,對,”他看了手印,對了暗號才開始一番計較。
原來來人是錦衣衛首領,直屬皇權,隻聽皇帝差遣。
蘇安把一封密信付給錦衣衛首領。
之後人就走了。
下午,雨才小了些。
蘇安打算去看許鳶。
這個人沈裳楠挺在意的。
“誰,”阿鳶盯著他看,半響收回審視的目光。
“在下蘇安,看姑娘不適,就一直沒走,”蘇安彬彬有禮,但是打量也在眼底一閃而過。
阿鳶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傷口依舊淌著血,大部分傷口已經凝固了。
而且她頭腦發脹,意識半醒半迷糊狀態。
她隻是和許絢去經王府,她為了引開一群麻煩的官兵,躍下的城牆,雖九死一生,卻也傷痕累累。
她跳下城池後,腳踩了空,她逃走之際,換下來了黑衣。
所以一身深紫色便衣貼著她,但是有些也掩不住傷口。
“走吧,沈醫師在這附近,”他把自己的披風遞給阿鳶。
阿鳶仔細看了一眼才接過,披上。
蘇安不知道這個選擇好不好?但是,沈裳楠的醫術他確實需要,這也算是交情換交情了。
他也會盯著許鳶,就算打不過,平手還是可以的。
一到偏村裏,就看到沈裳楠和杏兒在屋簷下編蚱蜢。
“阿鳶,蘇公子這……”沈裳楠是開心的,但是又下去些,讓自己的開心不那麼明顯。
“叫我蘇安就好了,我出門遇到,這位姑娘投宿,我記得你們認識,就帶了過來。”
蘇安說的不顯山不漏水,但是這是一個換交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