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表姐?”
唉,來問青蛙的。
“咦,表姐你怎麼了?”許鳶湊過去瞪圓了眼睛。
沈裳楠心裏隻有一個詞,‘自作孽不可活。’
“失眠!”
“為什麼會失眠?”
沈裳楠看著她手裏的青蛙不做聲了。
許鳶看了看手裏的青蛙,咽了幾口唾沫,指了指,“它們?”
沈裳楠無奈的點了點頭,眼裏卻沒有責怪。
嘿嘿嘿,許鳶皮笑肉不笑,說不出話來表達自己的心請。
“要不,養在哥哥院子裏?”許鳶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
結果換來沈裳楠的一記白眼。
許鳶很有眼色,那記白眼就告訴她,此法子行不通。
她低眉皺思了一刻,眼珠兒滴溜滴溜轉了好幾圈。
轉而眉眼舒展。
後來,許鳶消停了一些時日,沈裳楠也習慣了院子裏的蛙聲一片。
隻是,前不久,她聽說,二王子被窩裏發現了很多青蛙。
她皺眉一笑,想來應當是許鳶的傑作。
反正後來幾日,許鳶常常去她哥哥的院子裏玩,應當是賠罪。
沈裳楠日日讀書,隻是沒有了沈裳楠的聒噪,她反而有些不習慣。
不知道是因血緣,還是其他原因,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像缺了一塊什麼。
自己也說不清楚。
扶首觀月,霧色靄靄。
許鳶睡不著啊睡不著。
她數了數,說不清在床上翻了幾個滾了。
侍奉她的丫鬟婆子都出去了。
她抬頭一看,除了窗子外亮堂堂的,扒光打在地上,反射出來的光線反而照亮了些許屋子。
她有一個好主意。
咳咳咳……
翻窗出戶,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夜裏泛冷。
到處都是巡邏兵。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出來要幹什麼?
當時一時腦熱,打算去後花園撈條魚來。
可是,如今想法卻散了七八分,就無事到處轉轉。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原本沉靜的夜裏一陣水花嘩啦啦的聲音,惹來一陣官兵查看。
許鳶自然知道,若是被大家知道了,不是批評就是惹得大家連連擔心。
她一個閃身藏了起來。
一條魚在她掌心蹦噠。
那群路過的巡邏兵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拿著鐵槍戳戳,翻翻,仔細查看了一遍。
“可能是青蛙蛤蟆吧?”
一人出口,全場安靜。
“貴人們剛指責完這件事,最近還是別提這個詞。”
一個言詞囑托,聲音裏威嚴的拖著。
許鳶翻了個白眼,嗬,電她呢。她認識那個人,護城軍的一個副將,和二哥哥蠻熟的。
不過,可沒有多少人知道是她放的。
所以才被二哥哥把這事壓了下去。
說什麼,事關皇家顏麵。
然而其他幾個人對此卻是恭敬極了。
“是。”
那些人列著隊形走遠。
許鳶湊近湖邊,喏,後花園湖裏冒出來一個腦袋。
是一個人。
黑衣黑褲黑頭巾,全身黑。
青蛙成精了?
她大膽猜測。
“你是青蛙公主?”九歲許鳶臉上滿是笑意。
不過,她知書知禮的瞧著,並不驚慌,皇家顏麵絕不是兒戲。
她謹記。
那人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
眼珠子一轉。
“嗯。”
“那你是神仙?”許鳶眼睛亮晶晶的。
沈裳楠,咳咳咳……表姐借給她的書裏,女子都是仙子,被那些人間不思進取的男子拉下神壇,做了人間客。
輕則斥責,重則打罵,就因為一條被男子藏起來的衣裙?
所以,她更喜歡看那些作妖的仙子,不為情愛,隻有人間蒼生,這叫什麼?格局哎!
不過,最近借來的是一本俠女的故事。
她夜闖皇宮,可厲害了,差點就刺殺成功了呢!
被皇帝捉住,皇帝反而動了色心,讓她做了皇貴妃,她把皇帝熬死,才出去過自己的遊曆生活。隻可惜了那大把的青春。
不過,她有一個好大兒,十六歲,功勞顯赫,最後做了皇帝,還有一個小公舉,七歲,跟著她遊曆江湖。
她說,皇宮困住了她,也成全了她。
她身邊的人隨便拉一個出來,可以抵一座城。
因為她無意間幫助了右相一次,以及皇帝跟前的大公公,所以,貴人的恩情讓她遇山開路,遇水架橋。
自然還需她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人生終得圓滿。
咳咳咳……
思想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