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表姐?”許鳶回過頭也就看到了她。

本來兩個人聲音不大,但是動靜也不少。

那個黑衣人立刻探出了頭,小心翼翼,把整個人隱在黑暗裏,不仔細看可能分辨不出來。

但是,她們已經瞧見了,怎麼可能裝作看不見?

現場是尷尬的。

大家都尷尬。

就在許鳶以為是一場死戰的時候,付產趕了過來,宮內侍衛副將。

可是黑衣人還是先出手的。

沈裳楠腦子不受控製的跑了過去。

她想擋下來。

可是,遲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就那一瞬間漏拍了,沒有因果,不知何故?

她睜大了眼睛,卻總有一刻失焦了。

沒有熱情而來濕潤,入目皆是震驚……

“表姐?”

許鳶呆呆地看著她。

許鳶感覺自己有一刻心髒就要跳出胸膛了。

……

“皮猴子,你皮真厚?”沈裳楠一顰一笑都帶著敷衍,“我得回去換衣服了。”

“皮厚?”許鳶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蚊子叮了好多個包。

她都癢死了。

自作孽,不可說,不可說啊!

不多說了,換洗,換洗!

“母後,”她才欲走,就看到王後急匆匆的趕來。

“鳶兒,沒事吧?”王後眼裏有吃驚,自然也少不了威嚴。

“沒事,”許鳶嬉皮笑臉的想劃過這個話題。

“你還知道沒事?一個人擅作主張,不顧安危,有事為什麼不和母後哥哥們說,一個人悄悄地去。”

“若是出了事可怎麼辦?”

許鳶被迫無奈啟動撒嬌模式,一遍一遍的安慰王後。

“母妃啊,孩兒都長大了!”

“以後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走,母妃能護孩兒一輩子嗎?”

“你看呀,今天這個事情,我可是有功勞的,以後父皇也不會虧待我。”

“我也沒有給咱們家丟人,對不對啊?”

許鳶主打一個撒嬌賣萌裝可憐。

王後自然是敲打警戒又憐惜,畢竟是親女兒,再大的錯,能說就說說吧。

王後倒是好好的囑咐了一遍。

……

許鳶回到院子裏,心裏空落落的。

該睡覺了,她卻失眠了。

就好像欠著一個答案,沒有問題的答案。

至於是什麼,又不得而知。

是夜,入風漸微涼。

許鳶躺在床上的時候,月牙兒彎彎的,比沈裳楠的笑眼還彎呢。

她趴在床上,失眠了。

表姐那種奮不顧身的樣子,讓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種前世今生的感覺,如夢似幻的。

突然她想一輩子和她一塊兒,保護她,沒有理由,也許這就是理由。

星鬥把紮眼的光芒肆意的打在地上,折出影子來……

還好,我驚訝的那一刻,並沒有人受傷,反而是什麼被打在了地上。

付產出手很快,嗖嗖嗖的幾下,她隻是下意識的反抗,憑著這多半個月的努力,勉勉接了幾招。

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不要讓沈裳楠受傷。

是沈裳楠,而不是表姐。

她現在回想起來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想法呢?

月垂西邊,影子搭在地上,如畫!

呼吸聲本就均勻的夜裏,一抹黑色的影子像一團霧一樣聚攏,又消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