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葉哭著離開了。
“小姐小姐……”旁邊的丫鬟也急匆匆的跟出去了。
“張府老爺不會放過你,”施然旁邊的人溫聲道。
“不,是我們。”
家生低下了頭,但是剛好對上審視他的施然,所以,隻得偏了偏頭。
他拍了拍家生的手背,“我爹欠你家的……我來還!”
家生再也無法無視他溫情脈脈的眼神,手被攥著扯不出來,又羞又怒道,“在外頭呢!”
施然對著家生淺淺一笑,突然轉頭看許鳶。
許鳶剛好喝了一口水,還來不及咽,結果,可想而知被嗆到了。
“咳咳咳……”
“看夠了嗎?”施然等他咳停了,才問。
許鳶又覺得嗓子眼開始癢了。
“嗯……”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她著實臊著了。
因為施然雖然在看她,卻手裏捏著家生的手指頭在玩。
“你們倆是一對?”
許鳶一句話讓還沒有走完嗑瓜子的人,還有收拾凳子桌子的人,都停了下來,他們一股腦的瞧了過來。
家生扯出來自己的手,又羞又憤,還瞪了施然一眼。
最後視線冷眼瞪了一眼許鳶。
許鳶覺得那目光狀似把她淩遲了一遍。
倒是施然依舊笑著,但是那目光讓許鳶覺得很冷。
“咳咳咳……早就聽說施公子愛聽戲,哈哈哈……”真是戲如人生啊!
“嗯。”
“啊?”他在嗯什麼,現在許鳶又懵了。
現在她想換個星球生活的感覺十分十分的強烈。
“那……”許鳶摸著後腦勺半天想不出來詞,“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咳咳咳……”
“許鳶?”
沈裳楠一把拉住了許鳶的手爪子,“你……”
許鳶吐了吐舌頭,突然心安了是怎麼回事?
“你好!”沈裳楠永遠都是把自身的貴氣擺在明麵上,連眉眼都透著十足的尊貴。
卻莫名的讓許鳶心安,她想著往近處湊了湊。
跟在她後頭的是白清風。
白清風與白清澈模樣大差不差,拋去男女明顯特征,和一丁微個子差異,他們簡直一模一樣。
施然和家生隻愣了一下,相視一眼,就規規矩矩的行了書生禮。
許鳶斜睨一眼,嘖嘖嘖……真標準啊!
“我表妹打擾你了,不好意思,”沈裳楠客氣而疏離,拉起許鳶就要走。
“沒有,我與小姐相談甚歡。”
相談甚歡個錘子?
她竟然有點同情施然了,心裏也莫明壓的很苦。
這人規規矩矩的,為啥感覺那麼奇怪呢?
“表姐,別生氣了嘛,”她一邊撒嬌,一邊朝施味然招手拜別。
畢竟她偷偷跑出來,大家估計都找瘋了吧!
施然一抹苦笑,玉樓本是老祖留下來與先祖帝的交情見證,聽著很虛,但是樓在那擺著那就是事實啊。
玉樓在,人一聽,誰都會想到先祖帝與施家先祖的約定。
可是,大樓已傾,縫縫補補了一百多年,終究還是塌了啊。
這次活動本來就是最後一次了。
因為是百年慶,所以隆重了些。
也不過是喚些人在樓上叫賣,底下人買賣。玉樓旁邊的樓才是重點,花了幾萬兩銀子在水裏一個響都沒有聽見。
傷心吧傷心。
如今皇帝召見啊,他心裏更沒有底了。
既已發生,不過是往後子孫再也不會因此理由來得到庇護了。
罷了罷了!
他也無子無孫,且不會有,哪有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