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多半個月,毫無結果。
浮雲忽已過,清風已過萬重山。
沈裳楠扶著額角靠在塌上假寐。
“郡主,你又頭疼了?”胡蝶給她端了一盆熱水,擰幹毛巾,想要給她敷敷額頭。
放在額頭上,慢慢給她揉按著鬢角,力道剛剛好,以至於沈裳楠都有了些困意。
最近,沈裳楠失眠的厲害,小眠也不過幾來刻鍾,就醒了。
“許鳶,”沈裳楠乍然從夢中醒來了,鬢角有細細密密的汗滴落了下來。
“喚白清風來吧。”
胡蝶疼在心裏,卻也隻能應是。
“清風!”
這一句算是熟絡的話,現在讓白清風聽起來卻有些無奈,畢竟和領導一般熟的情況下,有些話一叫就添上了幾分無力感。
“你說,許鳶還活著嗎?”
“……”她覺得八成沒那可能,畢竟我敢說,你敢信嗎?
她吞咽了幾口唾沫,此時有點羨慕那個便宜哥哥了。
白清澈老小子現在和賀八去了連鶴城。
他任務再重,哪有此刻隨時會爆發,隨時會崩潰的領導可怕,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可就小命都掛鉤了。
“我們可以繼續擴大範圍,我和兄長也托朋友四處在打聽。”
“公主自會吉人天相,否極泰來的。”
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現在沒有找到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
下午,沒有食欲的沈裳楠喝了半盅清湯。
“郡主?”
白清風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大了,但是整個人又難掩激動。
沈裳楠點了點頭,胡蝶趕緊打開門,把白清風請進去。
畢竟誰也知道,這幾天大家恨不得繞著沈裳楠走,要不是關乎民生怕擾民,沈裳楠恨不得掘地三尺。
這還是第一次白清風主動貼上來。
“說吧,”沈裳楠懶洋洋的躺在塌上,估計一會兒又要出門去找了。
“回郡主……”
“長話短說,”沈裳楠毫無感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是!”
“我有個江湖朋友,無意間露宿民宿的時候,聽到一對夫妻爭吵,似乎……有公主的消息。”
“?”沈裳楠陡然睜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等她下文。
“那對夫妻是因為男人收了錢,放了一個馬車離開,又瞞而不報,所以嚇得躲出城去了。”
“那馬車什麼時候離開的?”
“公主失蹤那天。”
“哪個方向?”
“西南!”
“誰發現的?他認識許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