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學徒工一年，就可以一級鉗工考核，一級鉗工考核二級鉗工時間間隔，需要二年。二級鉗工考核三級鉗工，需要三年...
賈東旭51年入廠，那時候的軋鋼廠還是婁半城的。公私合營與56年，那年鉗工等級重新從初中高三級定級為一到八級。
賈東旭56年考過了二級鉗工，今年正巧考核三級鉗工，中規中矩。
不能說優秀，起碼天賦不算差。
不過，軋鋼廠為了提升工人的積極性，每年三月、九月都會有鉗工大比，得到前三名的人，可以申請當場晉級考核。
趙國慶就有一次，拿到了第三名，神情晉級考試，所以比賈東旭高了一級。
郭大通與易中海有過節，甚至郭大撇子與易中海都有過節。
是什麼過節賈東旭不清楚。
賈東旭隻知道，郭大通自己鉗工級別比不過易中海，總是拿徒弟說事。
賈東旭學習能力強，可惜這兩年多，一共五次鉗工技能大賽，沒有拿到過前三名，沒有資格申請晉級考核。
“不勞你操心。”
易中海反應很平淡，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都是失望，所以磨礪出了一個良好心態。
“賈東旭又不是我的徒弟，我操什麼心？”
郭大通拍著賈東旭的肩膀：“東旭啊，你要是拜一個好師傅，可能就與國慶一樣，也是四級工了，還有很大幾率，早成為五級工...”
挑撥。
毫不遮掩的挑撥。
易中海雙眼眯了起來，臉色不好看。
賈東旭笑了笑：“郭師傅會教徒弟，我師父也不差啊，可能我天賦比較差，比不上趙師傅。”
郭大通師徒大笑離開。
“這個郭大通...”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東旭，不要被擾亂了心神，鉗工技能，需要循環漸進，快速升級未必是好事，畢竟鉗工有很多技能，考核隻有一項技能，到了七級時候，你就會明白怎麼回事。”
基本功很重要。
七級鉗工與八級鉗工，根本沒有可比性，鉗工技能加工精度達到0.002毫米以內，也就是正負0.001毫米，也是人能達到的加工精度極限，就是七級鉗工與八級鉗工，最大的區別之一。
這小小的差距，卻是有些人一生無法跨越過去的門檻。
這是人工加工，而不是機器加工！
“師傅何必與小人置氣。”
賈東旭看得開，反而勸起易中海：“到時候，誰知道誰丟臉？”
“東旭。”
易中海很是嚴肅的告誡賈東旭：“技能不是逞能，技能的進步才是根本，哪怕一項不過關，都會導致事故發生。所以，穩紮穩打，每一級技能，紮紮實實的，才不會有事故。”
易中海幹部了一輩子的鉗工，都沒有出過事故。
要是不出意外，賈東旭最後因傷而死，就是有技術不過關？
不是因為機器故障？
這個無從考證，賈東旭虛心受教。
也不去爭辯。
他還沒有買到中級技能書，說話底氣不是很足。
回到四合院門口，恰巧看到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車把上掛著土特產，後座上還馱著不少，正在拿一串香菇給閆埠貴。
“一大爺，拿一點土特產？”
許大茂拿出一掛蒜：“這不，我這幾天相親，到時候我也要結婚了。”
賈東旭神情一動，許大茂結婚...那就是婁小娥？
許大茂就是59年結的婚？
“我不要。”
易中海沒有接東西，直接進了院子。
許大茂臉色變了變，看向賈東旭的時候，又笑容滿麵：“東旭哥要不要土特產？”
“要啊，我怕你不給。”
許大茂此人喜歡炫耀，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喜歡別人在自己麵前低人一等，賈東旭不得罪誰，也不巴結誰。
包括許大茂。
“哥，你這是瞧不起弟弟不是？”
許大茂很是大方：“這都是別人硬塞給我的，我不要都不行，這麼多東西，我都發愁怎麼吃。”
賈東旭一指車把上的老母雞：“行，這隻老母雞給我吧，我媳婦懷孕了，需要補補...”
許大茂臉上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