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棒梗，偶爾回頭，臉上帶著不解。
賈東旭衝他眨了眨眼。
“東旭啊...”
易中海這時候也出了門：“你這樣，你媽隻會對淮茹更為苛責。”
多年的老鄰居了，易中海還是很了解賈張氏的。也就是老賈還在的時候，賈張氏才能被壓製。
老賈去了之後，賈張氏原地升仙，凡夫俗子哪裏是她對手？
原本賈東旭大有向賈張氏進化的趨勢，好在...賈東旭現在似乎幡然悔悟，升級三級工之後，會變回了那個當初拜師時候性格開朗的賈東旭。
“放心吧師傅。”
賈東旭也有這種擔心：“人呐，總會有一個改變的過程。”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賈張氏都五十歲了，大半輩子過去了，就是這樣的人，還怎麼改變？東旭，這樣做隻怕會讓秦淮茹更難。
師徒二人，依舊還是步行上街。
公交車？
這個時代的特色就是，公交車頂部放著大黑包，裏麵裝的是煤氣...這玩意，賈東旭瘮得慌，還是大夏天的。
現在隻期待易中海，能不能弄來自行車票了。
從南鑼鼓巷去紅星軋鋼廠距離可不近，足足七公裏。每天賈東旭都是提前一個多小時就要出發。
入廠。
車間內與郭大通相遇，雙方誰都沒理誰。
倒是趙國慶昂首挺胸，也不知道這哥們是不是相親成功了，如此的心情好。
趙國慶比賈東旭早入廠一年，其實起點相差不大，那時候都是做初級鉗工。趙國慶比賈東旭大三歲，今年正巧三十歲。
這個趙國慶，倒是與院裏的何雨柱類似，與他們院子裏一個寡婦不清不楚，找媳婦還看不起鄉下的，一心想找城裏姑娘。
如此一耽擱，三十歲了還沒結婚。
“趙師傅心情這麼好，這是相親成功了？”
賈東旭的車床與趙國慶挨著，兩個人一邊幹活一邊聊天。
趙國慶脾氣還行，就是不經誇，一誇就上天，牛氣轟轟的。除了這一點，能夠被郭大通收為弟子，也是有過人之處。
聰明，認真。
總體而言，賈東旭與趙國慶之間的對立，就是易中海與郭大通之間的對立的延續。
趙國慶的性格耿直，本來心情極好的他，被賈東旭直接戳了肺管子：“相親，相什麼親？”
“你瞧瞧。”
賈東旭壓低聲音：“我媳婦雖然是鄉下人，但是通情達理，很是勤快。咱們呐也要有自知之明，就是苦哈哈的工人，城裏姑娘都希望嫁給編製內的人活著老師...哪怕宣傳科采購科，都比咱們好找媳婦，實在不行，要你師傅幫你找一個吧。”
“你看看讚情況差不多吧，都是沒有父親的人，你拜師比我還早一年，我二十一歲，我師父就張羅著給我娶了媳婦，你師父怎麼不問你的終身大事呢？”
“砰！”
賈東旭還在嘟嘟囔囔，趙國慶機床上的模具壞了...
趙國慶顯然已經心不在焉，賈東旭也沒有繼續刺激他，因為郭大通吃人一樣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賈師傅，好好幹活。”
郭大通看著賈東旭很不爽，這小子以前三杆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現在嘴巴這麼損？
還懂得挑撥離間？
而且看樣子，他那個徒弟趙國慶，似乎還真的被挑撥成功的樣子。
“嗨。”
賈東旭燦爛一笑：“郭師傅，我這不是實話實說？您呐，也該給自己的徒弟操一操心才對，總不能要他光棍一輩子？”
“再有。”
對於郭大通此人的威脅，賈東旭毫不在意，甚至他背後的主任哥哥，工人才是大哥，郭大撇子也不敢為難一個八級工。
背地裏使壞可以，明麵上你看他敢不敢？
賈東旭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我師父啥都給我準備好了，您呐也好好幹活吧，我還用不到您操心。”
郭大通臉色紫紅，哼哧哼哧喘粗氣，幹活都沒心情了。
易中海則是大笑一聲，給了賈東旭一個讚賞眼神。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徒弟，幫他出氣呢。
他與郭大通不對付，以前徒弟裝作視而不見，現在知道心疼師傅了？
吃飯的時候，易中海說什麼都不要賈東旭給錢。
賈東旭帶著三份飯，借了昨天那個同事自行車，瘋狂蹬車返回了四合院。
剛進四合院，賈東旭頓時頭皮發麻，他聽到了熟悉的吟唱，額，熟悉的召喚：“老賈啊，快睜開眼吧，是個人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你上來瞧瞧吧，把老易的婆娘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