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朋友。”千尋淡淡地,若是告訴她,自己曾經在這支樂隊裏客串過一段時間,會不會跌落她的眼睛?
可到底沒說。
自己本就不是個喜歡說私事的主,更何況是跟這個處處針對自己的女人,說多了沒好處。
馬銀玉畢業於藝術專業,自認為是半個行家,目光甚是挑剔,可是,在這種挑剔的的驅使下找茬,她不得不承認,溫千尋找來的這支樂隊,絕不比經常露麵於各種音樂會裏樂隊差,甚至是那些一二線樂隊都比不上的。
從他們手中流淌出來的音符,就像帶著生命的感染力似的,讓會場裏的一幹人等都圍了過來。
尤其是那主唱,聲線如同天籟,純粹,空靈,有清冽的氣息,吉他在他的手裏,玩轉流暢,如同有了靈魂。
她忽然對這個男孩子有了興趣,可能,是因為聽了千尋說她是他們的朋友,心裏生出嫉妒,想做點破壞他們關係的事。
一曲終了時,在場的每個人都被他們的表演鎮住。
她想跟那男孩子打聲招呼,卻被他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給阻止了,她可不想被溫千尋看笑話,隻得悻悻地收回了到嘴角邊的話,轉作平淡無奇的一句,“嗯,還行。”
找不出可以辭退他們的理由,馬銀玉也隻能認命地同意他們留下,好像還顯得有幾分不情不願的樣子,將剩下的活交給千尋。
她得去換件合適的衣服,再做個頭發,肖雅楠的朋友,非富即貴,若不把握這難得的機會多認識幾位豪門貴公子,不是傻子是什麼。
馬銀玉向來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從來不含糊。
她一走,千尋倒覺得像是卸了個負擔,回頭對樂隊成員道,“馬助理的話,你們別放在心上。”
玩音樂的少年,心裏可都敏感著呢。
夏天就是那吉他兼主唱,冷冷地瞟了一眼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目光收回來時才柔和了幾分,淡淡一笑,“沒事。”
其他幾個,貝斯季風,鍵盤手小誌,鼓手阿華,紛紛表示不在意。
都是善良的孩子。
海芋倒是問了她一句,“那女人誰啊,不就一個助理嗎,傲成這樣,我看她是屁股上插了孔雀毛吧。”
四個少年抿著嘴笑。
千尋笑道,“你管她是誰,反正是個討厭鬼就是了。對了,你什麼時候正式加入樂隊了,也都不跟我說一聲。”
“切,你還說呢,天天忙成那樣,我哪有機會跟你說,不過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啊,承蒙四位美少年看得起我這失婚的姐姐,收留了我,讓我也有了個小團體可以依靠。”
夏天道,“海芋姐人很好,歌唱得很棒,我們一直想找個女主唱,所以就一拍即合了。”
“其實啊,這四小子最初是想拉你入夥,可你誌不在此,隻好放棄,讓我當了個替補。”海芋嘻嘻地。
“沒個正形。”千尋在她肩上拍了一掌,她還能不知道嗎?這四個少年年紀是不大,可都是挑剔的主,要加入他們的小團隊,沒有全票通過那是行不通的。
“對了,千尋姐,老板資助我們成立個工作室,做自己的音樂,有什麼好的建議,可得給我們提。”小誌在一旁道。
“行啊,越玩越大了,到時候出了唱片可得給我簽名。”千尋高興地,她覺得,能把興趣當成事業來做的人,其實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