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他自己吧,千尋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不過轉而一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紀氏的產業,不隻在江城,涉獵了很多行業,而且紀君陽對這個錦江這個城市,好像比較熟悉,應該來得比較多。
想問問他,又怕打擾到他正在進行的工作,編了條短信發過去,可是整整一天都沒有回應。
她的手機出奇地安靜,總讓她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到暮色四合時,她恍然想起,是他一天都沒有來騷擾她。
他說好中午給她的電話也沒有打來,當時她迷裏迷糊地,也就沒有反應過來。這會想起,心想這男人該不會是在試探她,他若不打電話給她,她是否會主動打電話過去吧?
真是個幼稚的男人,這也計較。
心裏雖然不恥著他的行徑,可還是乖乖地撥了電話過去,可是那頭卻是意外地聽見一個冰冷的語音說,“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這幾天她都沒見他關過機,最多調成個振動。他還要她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呢,他的怎麼倒關了。
納悶地回到房間再給他撥了一個,依舊是關機。
“搞什麼鬼。”她嘟囔了一句,想著再等等看吧,也許是手機沒電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呢,他忙的時候似乎也是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可是心裏到底有了些隱隱地不安,這種不安在一個小時後擴大。她甚至打了他酒店房間的電話,也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到八點的時候,她已經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難過,真想去找他。
這個念頭在腦子裏一跳出,她就立刻奔網上查了下他房間電話所在的酒店,還好,讓她找到了,在與錦江臨近的一個城市裏。到那裏,走高速四個小時左右,坐火車要六個多小時。火車晚上還有幾趟過路的,就是不知道汽車還有沒有。
倒不是怕他丟下她,或者說這幾天隻是他跟她開的一個玩笑之類的,她怕的是他出事,感覺自己就像個驚弓之鳥似的。
立即叫前台招了輛的士,早知道她應該叫他在這裏給她配個司機的,直接送她過去就成了。
她也沒拿什麼,收拾個錢包和手機就匆匆出門,一上的士就問司機,“師傅,請問一下你知不知道現在汽車站還有沒有去通州的車?”
要是沒有,她就隻能坐火車了。
司機用帶著當地口音的普通話回答她,“這個時候啊,怕是趕不上咯,要不你坐火車好了。”
那意思是,還有了,總得試一試,她也查了,錦川的汽車站與火車站相隔不遠,硬是趕不上汽車的話她就坐火車好了。
“那師傅能不能麻煩你快點,先看看能不能趕上汽車。”
“小姐你有急事啊。”
“我朋友在那邊可能出了點事,所以麻煩師傅您快點。”
司機是個好心的大哥,見她臉色蒼白,頻頻用手機打電話不通,將油門是踩了又踩,總算是踩上了最後一班大巴的尾巴。
車子轉上高速的時候,城市的燈光漸行漸遠,窗外一片漆黑,偶爾有山裏人家的燈火閃過。
手機屏光照著她凝色的臉,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她走到車頭前問司機什麼時候可以到達通州,司機告訴她大概得十二點半。然後她又問了從通州汽車站到他住的酒店大概要多久,回答是半個小時。也就是,至少得一點鍾的時候,她才能到達那裏。
那時夜已經很深了,他應該回去了,她如此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