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翔看她像刺蝟一樣地豎起尖刺,不由好笑地道,“大姐,我對年紀比我大的女人不感興趣,你就放心吧。要不然你就賠我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想你在酒吧裏唱一年歌,也未必賠得起。”
“你以為你是誰,口氣這麼大。”這小子,還真是狂傲。
“我倒不是誰,隻是最近我本來是想舉行個畫展的,賺得不多,千把萬而已。隻是你現在把我打成這尊容,叫我如何拋頭露麵?”
海芋一愣,“你是畫家?”
紀君翔聳了聳肩,“家不敢言,就一畫畫的而已,混口飯吃。”
海芋見他穿著打扮確實不俗,心裏頓時沒底,傷人的是她,到底處於下風,他若獅子大開口,她也沒那個能力賠償,想了想後道,“那好,這幾天我照顧你,不過你得給我簽個保證協議,把條條款款都寫清楚了。”
紀君翔莞爾,“成交。”
就這樣,兩個人在紀君翔所住的酒店裏擬了一紙合同,簽上大名,按上手指印,一式兩份。內容大意為她照顧他十天,十天之後,他不得再為難她,索要賠償之類的。
這十天,還是她討價還價得來的,他本意是要她照顧半個月,她隻肯一個星期,最後雙方各退一步,她增一點,他減一點。他說他是男人,隻好發揮一點紳士風度,在她增加三天的基礎上,他再多減兩天。
“原來你叫海芋,花的名字。”紀君翔看著合同上絹秀的字跡笑道。
“怎麼,不行。”海芋沒好氣地將合同折好收進錢包裏。
“海芋有毒,難怪你下手這麼毒辣。”
海芋臉上一窘,“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看上去跟紀君陽長得像。”
“長得像你就打,也不看清楚一點,害我白白遭這麼一場罪受。哎,你那朋友,跟那紀君陽到底什麼關係。”紀君翔試探地問。
“無非就是負心漢癡情女的故事,你個男人那麼八卦做什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海芋義憤填膺。
她這是一棒子打死所有的男人啊,紀君翔反駁道,“話不用說得那麼狠吧,你們女人也不見得就是好東西,貪慕虛榮,拜金,妄想麻雀變鳳凰的例子還少嗎?你那朋友,說不定就是這種人。”
“千尋才不是。”海芋脫口而出。
紀君翔啞然,繞來繞去,居然繞到了未來嫂子的身上,這世界說大卻又小。
“原來你那朋友叫千尋啊。”紀君翔饒有興趣地笑道,這樣看來,以後與她還是有可能碰上麵了。
海芋自知失口,不想言太多,畢竟紀君陽個公眾人物,有不少人認識。這男人所住的酒店房間,一晚就能抵她好幾個晚上駐唱的收入,想必真是個有錢的主,止不準就是紀君陽那個圈子裏的人。看他和紀君陽幾分相似的臉,她總懷疑他們有什麼關係一樣。而他落下的名字,叫楊羽,也不知是真名還是化名,她也沒有多問。
她知道千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段往事,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可哪裏會想得到,此時的千尋已經和紀君陽如膠似漆地重溫戀愛的時光,將她瞞在鼓裏。
“得了,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得回去了。”海芋走到門口,卻發現門打不。
自然是,進來的時候他動了手腳,紀君翔提醒道,“大姐,剛簽了合同,你就忘了,除了晚上你駐唱,其它時間你得貼身伺候,別白費力氣了,那門你打不開的。”
算你狠,海芋狠狠瞪著他道,“你睡覺了還得人照顧嗎?又不是小孩。”
“我是傷員,說不定半夜想喝個水什麼的,總用得上你的時候。”
好吧,她忍,誰讓她是砸傷他的凶手呢。
“那我睡哪?在你隔壁開一間?我可住不起。”
紀君翔拍了拍身下的床,“床夠大,你可以睡這裏。”
海芋莫名地臉紅,“我瘋了跟你孤男寡女處一室還同睡一床。”
“隻是睡一張床,又不做壞事,你緊張什麼。大姐,你不會還是處吧。”紀君翔探究地目光打在她臉上。
死小孩,破小孩,看他的年紀,應該比她還小幾歲,海芋真想抽了他一嘴巴,“老娘我是離婚女,你最好少惹我,誰怕誰呢。”
紀君翔微微一愣,有點不大置信地,“開個玩笑,你也不用這麼詛咒自己吧。”
“信不信隨你,關燈睡覺,老娘我累死了。”海芋在床的另一側往後一躺,和衣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蒙住了頭,情緒瞬間變得有些壞。
隻是被子蓋上沒多久,就被掀開來。
“你要幹嗎?”海芋坐起來。
“脫了外麵的衣服再睡,要不然你會不舒服,如果我真要動你,你未必能抵抗得了。”紀君翔說完這一句,便脫了自己的衣服趴在她的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