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手一揮,凶巴巴地,“甭跟我提他,他就一垃圾,我說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他呢。我一定會找一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氣死他。”
艾維斜眼望著她,“這麼激動幹嗎?你還想著他。”
“想個P,他現在,P都不是”海芋不屑地,可忽然而來的清脆鈴聲,打斷了她的罵罵咧咧,聲音好像是從她的包裏傳出來的,包不知何時滾到了沙發底下,挪著笨重了的身體去撿,從包裏摸出手機放到耳邊上。
“你在哪?”雖然醉得有些意識模糊,可是她還是能出是那個討厭鬼楊羽的聲音。
“我在哪,關你,什麼事啊。”醉了,舌頭有點大,口齒不是很清楚。
“你喝酒了?”
“是啊,不行啊。”
“大白天的你喝成這樣,你在哪,我來找你。”紀君翔皺了皺眉,眼前浮現一個醉鬼的形象。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找得到我算你的本事。”海芋嘻嘻地掛了電話,反手一丟,手機便不知扔到了哪個角落,繼續拎著酒杯,“來,再喝。”
可是沙發裏的男人,已經醉得睡了過去。
千尋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仿佛經曆一個悠長的夢境,醒來的時候,卻又不記得夢到了一些什麼,隻是身體的疲憊已經得到舒解。睜開眼睛,便看到守在床邊上的男人,青須布染了他的下巴,他的一隻手鑽在被窩裏握著她的手,另一隻則撐著腦袋,雙目輕然地闔著,完美的唇形微微抿著。
打瞌睡的男人,讓她覺得溫暖,身體往上抬起,在他的唇上輕然印上一吻。而他的眼眸,在這個時候咻然張開,瞬間燃起灼熱的光芒。
他的丫頭,終於醒來。
手扣上她的後腦,將她就要離開的唇重新貼合在一起,加深了這個吻。
千尋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熱切地迎合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驅趕那些心中的惶恐,真實地感受著他的存在和安好。
直吻到兩人氣息淩亂,彼此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她的手指,撫摸上他的臉。
他的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尚未來得及剃的胡須,都摸得很仔細。不過是幾天的時光,她怎麼就覺得如此地難以忍受呢?
紀君陽捉住她的手貼在臉上,低低笑道,“幹嘛這麼看著我,怕我消失了?”
自從找到她並且確認她後,一直都是他怕她忽然不見,所以他粘她特別緊,恨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把她放在自己的視線可及的範圍裏。而現在,她的目光裏出現了緊張。
這種緊張,讓他滿足,卻也心疼。
她說,“我擔心死你了。”
然後,就緊緊地抱著他不鬆手,仿佛真的怕他稍有不測似的。
紀君陽心窩上一緊,手落在她的背上輕輕安撫她的不安,“傻瓜,我怎麼會有事,我這不好端端地在你麵前嗎?”
“可是他們說要抓你,說你販毒,洗黑錢,資金來曆不明。明明是秦嶺的案子,怎麼莫名其妙牽扯上你了,還說秦嶺是你找白無邪去做掉的。”
“你信嗎?”紀君陽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千尋撇了撇嘴,“要是你們倆做的,才不會笨到給警察查到線索。”
這句話,成功地愉悅了及紀君陽,他的丫頭,這口氣真的很可愛,忍不住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幾口,但一想起她手腕上的傷痕,陰霾又迅速地爬上了他的眼眸,“他們是不是有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