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到什麼時候啊。”
“很快了,相信爸爸。”
海芋與溫父溫母坐在後頭,忍不住問了一句,“千尋,你真的要跟紀君陽去千尋。”
千尋笑道,“去,為什麼不去?”
“你去是自討苦吃。紀君陽,百善孝為先,我不能阻止你回去祭拜你父親,但是拜托,在你沒搞定你媽之前,別拉上千尋和孩子,行不?她們為你受的苦還不夠,還得跑到你家裏去受羞辱。”海芋說起這些就激動。
紀君陽道,“我倒覺得你應該和君翔去,一起見證一些事。”
“什麼意思?”海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溫父溫母也緊張地望向他。
紀君陽輕描淡寫地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誰也跑不掉。”
就在這時候,千尋的手機響起了鈴聲,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轉身遞到海芋跟前,“君翔打來的,肯定是找你的。”
“懶得接。”她自己的手機都關機了,就是知道他會找她,現在她不想看見他,看見他就想吵架。為了不吵架,隻好避而不見。
千尋無奈地,隻好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朵邊上,“君翔,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紀君翔焦急的聲音,“嫂子,小魚兒跟你們在一起嗎?”
每次聽到他叫小魚兒的時候,千尋的嘴角都忍不住要輕輕地往上掀一下,明明海芋比他大好不好,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充大。
“在呢,別擔心,我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
聽到她和他們在一起,紀君翔稍稍安下心來,“她是不是很不開心。”
千尋笑道,“還好,等你回來多哄兩句就行了。”
海芋拿刀粹的眼睛唰地射上她,“溫千尋,你再多講一句,我跟你沒完。”
千尋作舉手投降狀,“好了,不跟你說,再跟多說某個人就得找我算賬了,我還是保命要緊。”
紀君靈從秀場走出來,看到路邊上一抹徘徊的身影,跳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怎麼沒去追你家女人。”
紀君翔沒有回答她,“你事都忙完了?”
紀君靈道,“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下麵的人就可以了。”
“陪我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你買單哦。”
紀君翔鄙視了她一眼,“在外麵,千萬別跟人說你是我姐。”
“姐也是個女人好不好,女人呢,自然可以理所當然地叫男人掏腰包。除非……”紀君靈嗬嗬一笑,笑得挑釁,“除非你不是個男人。”
紀君翔臉都綠了,揚起了拳頭,“紀君靈,你欠揍是不是?”
“好男人是不能隨便打女人的。”紀君靈早已跑得老遠,哪會真傻到讓他揮拳相向,雖然他並不會揍她,可是也不能由著他威脅她啊,“除非你不願意做個好男人咯。”
哼,她可是他姐,還不知他的軟肋?
他現在可是巴不得成二十四孝好男人,隻為了抓住那個叫海芋的女人的心。
隻是,她的那個二十四孝良人,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是個戀愛的季節,身邊一對一對的,隻有她還形單影隻著,多少有些寂寞。
寂寞兩個字,說出來輕飄飄地有些抽象,可是當真壓在身上的時候,才知道是重逾千斤,有多麼地難受,無法躲開。
暮色低垂中沉睡了一個白天的酒吧一條街逐漸蘇醒,妖豔的女人和獵豔的男人總能在這樣的夜場裏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搭訕的話題,這是最容易發生one night stand的地方。
夜生活曾經是紀君翔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回想起在洛市的這段時間裏,除了因為小魚兒踏足這種地方,他對曾經那種醉生夢死的日子已經毫無留戀。
Waitting bar裏,酒保見他擁著一名陌生的女子打打鬧鬧地進來,免不了詫異一陣,誰都知道,紀三少追求海芋的那股子堅持的狠勁。可是這才過去多久,就跟別的女人成雙成對了?這讓海芋姐情何以堪?
可是,就算要偷腥,也應該不會在海芋姐的地盤啊,酒保有點迷惑了,對那女人也就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倒是想起來,前幾天這女人還跟他搭訕來著。
酒吧裏每天來來去去的人那麼多,之所以還記得這一張麵孔是因為這女人曾有意無意地向她打聽海芋姐的事情。
“紀少爺,你怎麼來了,海芋姐今晚可不出演啊。”這一聲說得故意,目的在於提醒邊上這個女人,紀少爺可是名草有主的男人了,休得再打主意。
紀君翔道,“我知道,給我調幾杯你們新推出的品種過來。”
挑了個相對隱蔽的位置,紀君靈四下張望了一眼,“這酒吧生意還不錯哈,不是高峰期就已經人滿為患了。不過老弟,我雖然沒有歧視之意,但也得提醒你一句的是,海芋這職業,怕是比她那年齡大你三歲和離婚的事實更讓媽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