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檳和火柴正在牧場做事,火柴的手機響了,一看,原來是阿琴,阿琴的電話終於來了。
“喂,媽。”火柴叫了她一聲。
阿琴在電話裏麵很是生氣,張口大罵,“你個死丫頭,把你養了這麼大,你說走就走像什麼樣子?你趕緊給我回來。”
“媽,如果你執意要我嫁給大野,那我是不會再回去了,你趕緊把錢還給人家。”
“是啊,你大了,不聽我的話了,我早就知道你要走,你個沒良心的,我再苦再累也沒丟下你,你倒好,一大就想甩掉我。”
火柴無奈極了,她也不想跟她吵,“媽,我沒有要甩掉你,我每個月還是會給你生活費的,但是大野家,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回去了。”
阿琴聽女兒說得堅決,隻好說,“那你現在住在哪裏?安全嗎?”
畢竟是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母女,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有感情。火柴心裏溫暖了些,“我住在同事家,很安全,就在牧場裏麵,上班也近。”
“那你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啊,我已經回來了,剛到家。”
“嗯,會的,我在上班,還有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火柴歎了一口氣,她一捋淩亂的頭發,忽地對上了楊一檳憂鬱的眼神。她苦澀地笑了笑,“不就是她要我回去麼…”
一檳一聽,連忙說,“那我陪你吧…嗬嗬,我覺得我也應該見見你媽,好讓她放心啊。”
火柴詫異地看著他,一檳笑笑說,“怎麼了?不對嗎?”
“對,我隻是覺得奇怪,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一檳一挑眉毛,“你還不夠了解我。”對不起火柴,我是無心的。
火柴很開心,燦爛的笑容由內而外散發,她覺得自己離楊一檳又近了一步。她往前跨了一步,抓著一檳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側臉輕輕觸碰了一下。
一檳機械地站立著,不推開不回應,他頓時覺得自己是一個出賣感情的騙子。
火柴感覺到了他的木訥,她想起小布說一檳還沒有交過女朋友,她就止不住笑意。慢慢地,她的唇移到了他的唇邊,雙手也順勢勾住他的脖頸。
接吻是一種人的本能,接吻是兩個相愛的人情感的交流。一檳閉著眼睛,內心受著極大的煎熬,他不斷說服自己他是喜歡火柴的,他願意跟火柴談一場真正的戀愛,但是,他的腦海裏分明浮現出另一個女人的歡聲笑語。
火柴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一檳抓住她的雙肩,猛地推開了,他找了個借口,“我得去看看馬棚裏的溫度怎麼樣,台風過後氣溫很多變啊。”
說完,他笑了笑,轉身就走。
火柴愣在原地,她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股莫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一個吻女人的男人不一定愛這個女人,但是,一個不吻女人的男人,一定不愛這個女人。
回去的路上,一檳開著車,火柴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一聲不吭。
雖然早就知道一檳心有所屬,她隻是他的假女友,但是,一檳偶爾的熱絡總是讓她有一種他已經接受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