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三月,夏王的竇建德率領三十萬大軍向洛陽進發,支援王世充,與當月到達武牢關駐紮,與唐軍駐地隻有二十裏之遙。
唐營內,李世民臉上沒有大戰之前的凝重,心裏絲毫未懼。這斯想必也是對唐軍的勢力心有顧忌,所以才把自己的十萬人馬謊報為三十萬,以此擾亂軍心。
“殿下,竇建德來勢洶洶,我軍卻苦戰數月,能否不要硬來,先避其鋒芒,容後再想克敵之計?”,屈突通抱拳。
“是啊,秦王殿下,屈將軍言之有理!”蕭瑀,封德彝紛紛附和。
“王世充已兵敗糧盡,人心渙散,離破城之日不遠。況且武牢易守難攻,倘若竇建德強行攻之,我軍倒有機會將他和王世充一舉拿下,此乃一箭雙雕!”,李世民疲倦的臉上滿是自信,“李元吉聽令!”
“是!”,李元吉上前。
“今日,我且劃出一半的兵馬讓你繼續圍困洛陽!其餘的,隨本王一起會會那個竇建德!”
“是!”......
唐軍與夏軍僵持了兩個多月,四月,竇建德久攻不破,眾將士氣跌落,謀士淩敬向竇建德進言,進攻懷州、河陽,大張旗鼓做出欲進攻汾州、晉州的姿態,如此李世民將不得不退兵。可王世充的使者和左右大將紛紛強烈反對,使的竇建德沒有采納他的意見,而選擇繼續與唐軍對持。五月,李世民接到消息,說竇建德會乘唐軍牧馬之際偷襲武牢,於是將計就計,來了個請君入甕,相互僵持一上午,乘夏軍饑渴交加之際,趁機出擊,俘兵五萬,並在夏軍軍營活捉竇建德,將其拉到洛陽城下示威。王世充見竇建德被擒,與之相對而泣,最後不得不開城門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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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崖底呆了多久,隻是頭發卻瘋長似的拖到了腳跟,牆上記日子的正字,始終停留在半年的時間上,不增不減。自打她掉進井裏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落入了紫雲的圈套,或者說是命運的陷阱。在這裏的日子,她用十個時辰的時間習武修身,用十二個時辰的時間冥想思念,除了思念,也隻能思念......
不知不覺竟已入冬,站在崖底看著蒼茫的大雪,不悔張開雙臂任憑雪花吞噬,為何冰涼的雪花化在臉上,卻倍感溫暖?雪暖,雪暖,嗬嗬,以自己現在的麵貌,她還能叫楊不悔或者陳沫兒嗎?以後‘雪暖’便是這副麵孔的主人。裸著如璧的身子,跟著雪花盡情起舞,人與這純白融為一體,蒼涼的美。
“姑姑,今日我便要出師了!”,不悔繼續舞著,淡淡的說。
“嗬嗬,果然是可造之才,以我的雁羽落地不留聲的輕功,你竟能在第一時間察覺!”,紫雲為她披上一件她親手做的狐皮大衣,“待我今日教你最後一招,你便可離開這裏了?”
“果然!?”,不悔一驚,而後是喜,“姑姑肯放我回去了?”
紫雲撫摸她冰涼的麵頰,“你可知你陪著我這個孤老婆子,度過了兩年的寒暑?”
兩年?我竟然守著寂寞,煎熬了兩年?不悔靜靜的看著紫雲,麵上卻沒有任何起伏,因為這許久的訓練,早已讓她練就了不喜形於色的本事,或者說,是練就了冷血。那段時間紫雲給不悔捉來一些可愛又柔弱的小動物,讓她養著,等養出感情之時,又令她親手殺之,不悔不想,卻不得不做,紫雲說這隻是練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