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長孫無憂,馬車用最快的速度一路顛簸來到幽穀中,遠遠望著湖中央的樓閣,秦瓊高喊,“請問高人可在,這裏有一位病人生命垂危需要急救,還請高人現身!”
屋內的雪柔正碾著幹藥材,突然聽到外麵像是秦瓊的聲音大驚失色,忙拉開帳幔往外瞟,確定來人後,捂著驚跳的***看著雪暖。
“是叔寶哥哥?”,雪暖問,見雪柔點頭,掌中一揮外麵靠著走廊的一隻小船便飄到岸邊,變化聲音用內力傳音,“將病人放入船上即可,閑雜人等不可過來,否則老婦今日便棄醫不治!”,雪暖心頭也失了些鎮定,與秦瓊相識之人,也必是與自己的相識之人,不知是誰負傷了!
“是!”,秦瓊將無憂放進小舟,又攔住想要陪同的長孫無忌,“可使得傳音大法,必是高人,高人一般都有怪癖,為了王妃的性命,我們還是在這裏靜觀其變吧!”
長孫無忌點頭,與秦瓊合力將小船推至湖中,之後一陣渾厚的吸力從樓閣裏傳出,小船極速的駛到木樓走廊處,一條寬大的白絲緞從門簾中湧出一下裹住船上的無憂,隻一下便被拉了進去,果然是個高手,秦瓊和長孫無忌心中暗呼,也許無憂真的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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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把病人放到患***上,解開白布驚見這張熟悉的臉時,兩人震驚了。
“是王妃!她這麼變成這樣了?”,雪柔趕緊先給無憂喂下續命水,並且把了把她的脈,“姐姐,王妃脈搏幾乎探不到了!”
無暇想別的,雪暖趕緊***破手指將血滴入無憂的嘴中,並在她頸部點了一下,讓她將血順利吞下,然後用掌心往她的心髒處度內力,以加強她緩慢的心跳。
“她是中毒了嗎?”
“是!”,雪暖輸著氣息,臉上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像是她的幾處命門被封住的樣子,雪柔,你且將無憂的衣服***,檢查身體其他部位是否有異狀!”
“好!”,雪柔快速卻輕柔的脫去長孫無憂的衣裳,“沒有任何傷口!”
雪暖收回內力,***著手摸向無憂的頭部,將手指探進發間,驚呆了,在無憂的百會***,人中***和太陽***上各有一個及其微小的***,若是尋常大夫定要剃光了這滿頭烏發才可以發現那針眼大的出血點。到底是誰出手如此狠毒想要置無憂於死地?雪暖眼中迷離,掌心一熱將三處***位內的東西吸出,仔細一看居然是三根短小的黑色銀針!
“天哪!這針上有毒!”,雪柔捂住嘴巴。
雪暖握緊銀針,隻一秒之遙,銀針便化為灰燼,躺在***上的無憂的嘴角***一下,睜開眼,嘴唇張合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是用手緊緊抓著雪暖的手腕,像是在控訴什麼。
“姐姐,我該拿什麼藥?”,雪柔站起身跑向藥櫃,將每個抽屜都拉開。
“不用了,已經太遲了!”,若是剛中毒針的十二時辰之內送過來醫治,一定可以保住性命,可是無憂時間拖的太久,劇毒早已隨著血液滲透五髒六腑了。
雪暖將無憂靠在自己的懷裏,讓她的臉正對自己,衣袖在臉前一揮,變成了不悔的模樣,無憂死灰色的眼睛立馬閃過一絲光芒,接著稀缺的淚水流了下來。
“姐姐,對不起,不悔回來許久卻未與姐姐相見,卻不想這最後一見卻成了死別,我知道是誰害的你!請姐姐放心,不悔將來一定以百倍,萬倍之狠毒還於那些害你的小人,將來將他們挫骨揚灰,撒於你的墳頭!”,雪暖的淚滴在無憂的臉上,而旁邊的雪柔早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