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親民緩慢地說:“等打黑戰鬥結束,中秋市的經濟走入健康發展,我請藍大姐做我的複婚證婚人。你知道我說出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有一個要求,請藍大姐安排一個女同誌來工作組配合我的工作。我隻有讓我妻子以為我變心了,她才會真正地與我決裂。然後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黑勢力就不會拿她來要挾我、打擊我的戰鬥信心。我的雙胞胎兒子也請組織幫助,提前一年讓他們參軍,到武警特警部隊去接受鍛煉。等時機成熟了,也讓他們到公安係統來工作,那時他們就能理解爸爸、不恨爸爸了。”
藍大姐沉默了好一陣才說:“你先養病吧。等身體恢複了我們再討論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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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6日
在上級的巧妙安排下,黨親民全家人形成了一個戰鬥整體。
藍大姐帶著兩個難題走了,一個星期後新的難題隨之而來。
國紅玉的侄女國巾英來了。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她的理由相當簡單也相當突出:“我堅決要求從刑警隊調到我姑夫的身邊。我來做保鏢,我哪個家夥活得不耐煩了敢再來偷襲我姑夫。”
黨親民一向把她當自己的女兒,沒有女兒的他特別喜歡女兒,在她麵前他總是沒脾氣。黨親民慈祥地著她說:“丫頭,你憑什麼保護我啊?你那兩下子抓個小偷、擒個女賊還行,要碰上會兩下子的大漢怕是不行。”
國巾英笑著說:“我是沒有特別的武功,但是我可以用最後一招啊?”
“什麼招?”
“給你擋槍子!我隨時在你身邊,誰再偷襲你我立即給你擋住。”
“胡鬧!”黨親民生氣了,但是一她皺起眉頭馬上又笑了,“丫頭,我以後要帶兩名警衛,沒人再有機會偷襲我。”
國巾英說:“我和我姑姑說好了,她也覺得有我在你身邊你會安全得多,她也會放心得多。我說姑夫,你就別自私了,你沒覺得我姑這一個月裏老了很多!她都得了神經衰弱。你就讓她睡個踏實覺吧?——就讓我來吧!”
國巾英賴在療養院的招待所不肯走。每天都要陪黨親民散步,有時還充當老師帶著黨親民練太極。上次在郝老板的太極館和老師父交過手後,他對太極有了濃厚的興趣。巧的是,國巾英因為在武警女子特警隊時老打不過男特警很苦惱,後來在武警運動會上遇到了在太極拳上造詣很深的武術教官,從此就拜其為師日夜苦練。她的這個師父的內力相當厲害,他從六十米長的管子的一頭吹氣,連在另一頭的蕭都能演奏曲子。
黨親民一直想攆她回去,於是國巾英每次練完推手,都給黨親民上一課:“姑夫,你是不是越練推手越覺得打黑戰役要講‘力度’和‘方法’?對那些暴力型的黑商,隻要順著暴力的方向去找漏洞就很容易製服;但是對那些痕跡隱蔽的黑商,隻有恰到好處的力量才能抓住漏洞推倒。”
這樣的道理講多了,黨親民真動了讓她當助手的念頭,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和國紅玉離婚的打算,就覺得心裏很衝突。他咬咬牙,還是想讓她回去。在他心裏,國紅玉多一些安全比自己多一個得力助手重要一百倍。
“她要真的哪天被黑惡勢力算計了,那我的心很可能會亂很久。我的心可不能亂,這場中秋市有史以來最大力度的打黑風暴是不能被耽擱的,我不想那裏任何一個老百姓受欺負受威脅……”
藍大姐非常體貼人心,她再來的時候,國紅玉也一起來啦。
黨親民望了望藍大姐,又望了望妻子,心裏有多種感覺湧上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妻子見他的衣領的一角掖進了衣服裏,也不管有沒有旁人在場,伸過手來幫他弄好。
黨親民的眼睛一直盯著藍大姐,等著她揭謎底。
藍大姐笑一笑:“你淨給我添麻煩。我給你帶來的營養師向我告你的狀啦,我得過去人家。”
藍大姐一走,黨親民望著國紅玉不知該說說什麼話?
國紅玉英姿勃發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國紅玉前來報到,今後我就和首長一起戰鬥,把天下的黑商、黑官、黑道一掃光。”
他聽到妻子這幾句“玩笑話”,心裏又想著離婚的事,內心越發沉重。
妻子走過來,伸手給他洗了下臉:“一張苦瓜臉。你是在打黑還是在療養?你這個將軍當得不稱職,大丈夫休息的時候專心休息,工作的時候才能有精力玩命工作。你你,療養的時候還掛著一張苦瓜臉。告訴你,我可不想和你成為一根藤上的兩個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