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隻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我是蝙蝠卻不能飛
困在日複一日的街
無止盡的狩獵
彷佛一種天譴
夜色就是我的披肩
日出就是我的風險
舞池裏的狂顛
是我宿命製約
上帝遺棄我們卻又要給
黯淡的月照亮世界
要我們無盡又無情的繁衍
看愛過的人一一告別
做過的夢一一凋謝
隻留下我獨自殘喘的千年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
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隻有像每個人類
貪嗔癡傻和愚昧
找尋著體溫和血
找尋著同類
找尋著同類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隻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特別深沉的音樂,特別頹廢的調子,我在門口輕輕的哼著,
突然一下,我家的大門打開了,爸爸站在門口看著我說:“你回家了怎麼不進來?”
我看著他,低頭在把手機裏的歌按下了暫停,說:“正打算開門,就有電話來了,走吧我們進去吧。”
我推了一下我爸,他給我拿好拖鞋就進去了。
進門之前,我看了一眼依舊站在樓底下的楊若晨,他衝我擺了擺手,很大聲的對我說了一聲再見。我的心疼的一顫,然後毫不猶豫的回頭進了房間,用力的關上了房門。
我真的想不通,一點也想不通,為什麼楊若晨甩了我,拒絕了我,卻還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我被他拒絕之後除了悲哀,還有憤怒。
我看不透他的心,我不知道他的心髒在跳動的同時還附帶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他的到底是他仁慈,還是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眉目間的那股抹不去的哀傷究竟是因為什麼?
我想累了,不想再想下去了。
可是當我上樓時,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在我的耳邊悠悠揚揚的揮之不去。
他說,我在這裏等著,直到親眼看到你進門,我再走。
鑽心的疼痛又撲麵而來。
我把包很隨意的往沙發上一丟,回頭就進了房間,我往床上一爬,決定睡覺。
麥兜說過。不開心睡一覺就讓他過去吧,傷心還好,傷胃就不好了。
自從放假以來,我就沒有起的早過,最少也得等12點我才能從周公那裏脫身來到現實世界。
等我把自己收拾好,我就跑到餐桌上又去奮鬥了。
龔冉冉說的好,兜兜,其實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生活早就變得特別多嬌了,我每天就在家磨刀等著你吃胖了好逮個免費的午餐,你也知道現在長沙的豬肉價格,那是比賣身的一晚上賺的錢還貴,可是你說你怎麼就是吃不胖呢?!
我抹了抹嘴巴上麵的油就衝龔冉冉笑:“你怕人人都像你,被上帝製造的時候打了個噴嚏。”
我看著沙發上還屹立著的小包,然後轉過頭衝我媽說:“我被人搶劫了。”
我媽扒了兩口飯剛準備開口,我爸就接過了話茬子:“怎麼了,沒事吧?怎麼被搶的,跟爸爸說說。”
我剛覺得我爸親切無比勝過毛主席,準備把我差點丟掉了命的悲壯事跡一一陳列的時候,我媽又火急火燎的把話匣子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