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想著要跟妙妙說昨天晚上的事,如果不跟她解釋清楚,搞不好她會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而我卻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下的毒手。
我剛打算撥過去,電話就來了,是妙妙的。看著這兩個字,我被嚇了一跳心裏一顫一顫的接了電話。
“兜兜,下午4點,羊城見!他娘的楊若晨在上海還混出了點名堂。這麼有錢,我不狠宰他一頓,老娘我不姓妙!”
我冷笑了一下,您老人家本來就不姓妙。
我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妙妙就掛了電話。
我正納悶呢,心想這老佛爺是什麼了,難不成是失意了?打擾她睡覺這樣的死罪都不計較?到底是她棄惡從善,還是妙妙其實設了一個套,隨時等待著把我的人頭給弄到地上。
當我看到龔冉冉的信息後,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她說,兜兜你感謝我吧!我幫你跟妙妙都解釋清楚了!
我一邊呼吸,一邊抽了抽嘴角。
估計你不是解釋,你隻是覺得心裏過不得大白天的又去找妙妙訴苦了。
我在衣櫃裏找衣服,這邊翻翻那邊翻翻,以至於我媽進來的時候,特別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這是鬧哪出啊?放火燒房子找材料呢?”
“找有沒有好看一點的布裹裹身子。”我沒好氣的回答。
你說我媽是怎麼了,一天不跟我貧兩句她不舒服。
“別找了,廁所你那個拖地的布我看挺好的,該遮的地方都能遮,我給你去拿去。”
我差點就沒昏死在臥室裏,感情您是把我當兔崽子了?巴掌大的布就能打發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好看點的,有沒有發臭的衣服,不是沒洗的那種發臭,而是我衣服太多了,有些衣服才剛剛買回來就被我壓箱底了。
我當然不會去楊若晨的接風宴,誰去誰傻逼!更何況昨天晚上的那些都還曆曆在目,我沒辦法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去見他,應該說,暫時不能。
但是其實,我的心底還是非常想見他的,特別是一想到他們也許會在那裏慷慨高歌,一直歡歡笑笑的,你喝一杯我敬一杯的就心酸。莫名的心酸。
最後,我決定找莫蘇奇這個倒黴鬼出去。
我看著我媽拿著我家那條黑漆馬虎的抹布過來了,我就抓著門一摔把這個異類給徹底隔絕開了。
莫蘇奇比我還懶,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直到我的忍耐到了極限,他才迷迷糊糊的拿起電話說:“誰啊?大半夜的我還在睡覺呢。”
我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對著電話咆哮:“我睡你妹啊,你過得是哪國時間啊?!閻王爺這個時候也該起床去勾人魂了好不好?”
那邊沒出聲,我以為他知道錯了,語氣稍微好了點:“快點起來,陪我出去。”
然後那邊還是沒出聲。
在我耐著性子的幾個喂之後,我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
“莫蘇奇你是個豬啊?你是個豬也不是頭好豬!!!睡到現在也就算了!你跟我打電話你還敢睡?!”然後我憤怒的掛了電話。
我想起我剛才好像把我媽給關在了門外,做了這麼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於是又趕緊跑去跟我媽周旋去了。
我打開門,看見我媽正兩眼放光的望著我,手裏還拿著那條黑漆馬虎的抹布,偶爾我經過我家廚房的時候我都會想,這是不是從古代我外婆的外婆的外婆的外婆的外婆無數個外婆那裏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