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低迷的月色泛著淡淡的藍光,月色下的一雙人相攜凝望著寂靜的月色,靠在他的懷中,寒懿忻靜靜的望著彎月,心中突然生出感慨。
“縱然寂寥無聲,它翩然若至之時,誰人能夠做好準備,當它無聲離去之時,誰能知曉背後的痛楚是該如何的撕心裂肺。”望著彼此相握的雙手,她輕聲呢喃,“把握,是那麼的難。”
她的話很顯然的引起身旁人的不滿,握著她素手的大手緊了緊,並沒有反駁她的話,隻是在無形之中給予了她一項保證。
本該溫暖相攜的身影,一時間看起來宛如即將分別的情人,她握著他的手,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
此時,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襲上封絕心的心頭,下意識的,他抱緊懷中之人,鷹眸在黑暗中找尋那雙窺探的眼睛。未幾,幾道幾不可聞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彎起唇角吻了吻她的耳垂,僅有兩人聽到的話語傳進她的耳中。
“有人,別怕。”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的腰,無意間將她全身的重量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寒懿忻怔了怔,這個時候會是誰?!她當沒有在這個當口開口問,反而配合著他的步伐轉身,他此時正慢慢的將自己帶回屋子內。
很顯然,他們的舉動被有心人士發現了,他們的身後無聲的落下幾道人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封絕心伸手將寒懿忻護在身後,目光如炬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四個人。
“就是他們。兄弟們上,”似乎先前的對視隻是為了證明是不是他們所要找的人,在確認了之後,四個人同時湧上。
單手抱著寒懿忻的封絕心隻能躲避著他們迎麵而來的攻擊。順手折下一旁攀沿的藤條,內力一注,一枝普通的藤條宛如是一把利器一般,頓時變的鋒利無比。
被保護的嚴實的寒懿忻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將臉埋進封絕心的懷中,她不係那個成為她的負擔,卻每一次都成為他的負擔。
就在這個時候,幾道簫聲傳來,像是被人提醒了什麼,寒懿忻覺得自己的神智開始出現渙散,她用力搖搖頭想要自己的視線更清楚一點,下一刻,簫聲如影隨形,她剛有清楚的心神頓時一片模糊。
“快……放開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應該遠離他。
分神望了了一眼懷中的人,封絕心當下手上不在心軟,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的招式,他隻想快速解決掉眼前的四個人,然而,他卻低估了來人的武功。
如果是一對一的話,這些人自安然是不是他的對手的,但是,他們似乎形成某一種陣勢,而他抱著寒懿忻不能施展全力,因此處處受限。
左右揮舞了兩下解決掉兩個人,他的身形翩然落在屋頂之上,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屋頂確定這裏不會有人出現之時,這才將目光對上剩下了兩個人,這一次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必殺的絕跡。
就在他犬舍關注廝殺的時候,屋簷上的寒懿忻張開眼眸,冰冷的眼神不在柔情似水,單手探進衣袖當中,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地撲去,一直關注她身影的封絕心第一時間飛身來到她的身邊。
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他麵色冷漠的對上兩個人,腳下一個飛踢,踢掉那人的同時一把鋼刀隨著他的身子而去,一聲低鳴,那人已然沒有了氣息。
四個人隻剩下一人之時,那人衡量了一下,飛身離開。
冷哼一聲,封絕心並沒有去追趕這個人。他的目光落在身邊的寒懿忻身上,見她低著頭,他柔聲開口,“沒事了,你別……”他的話音停了下來。
雙眸瞬間張大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此時的寒懿忻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配上她絕美的容顏,惑人的笑容能夠要人失去了神智。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她的嘴角,隻見她望著自己用手的鮮血殘佞的笑著。
腰腹的疼痛使得他緩緩低頭,由側腰而進入的一把匕首穩穩的插在自己的腰上,腹間的抽痛使得他用力的抓著她的肩膀,“忻兒……”他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寒懿忻慌亂的眼眸中閃著不解和困惑,不知道是肩頭的疼痛感使得她蹙眉,還是他溫和的喚聲使得她蹙眉,漸漸的,她眼中的荒亂變的澄清,眨了眨眼睛,她望著眼前突然臉色發白的封絕心,心痛道,“你怎麼了?”
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腰腹,他一手望著腰間的匕首,用力拔掉,一手攬著她的肩膀,血一下子濺到她的身上臉上,寒懿忻愣了,眼神倏然落下,“你怎麼了?”
眼看著她眼中的擔憂,封絕心明白,方才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腦中,因此,他稍稍放心,用力抿了抿唇,他伸手拉著她,“扶我進去。”他想他需要上藥,而不是站在這裏和她對視。
“哦,好!”緩回神的寒懿忻立刻扶著他的身子朝屋內走去,她揚聲喚道,“清荷,清荷!”
清荷從屋內走出,“小姐,你……”眼前的情況使得她一時間啞然,立刻上前和她一起扶著封絕心在床上躺下,清荷開口說道,“我去找大夫。”說著衝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