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恨她的。他有理由有權利恨她的不是嗎?!那為什麼。為什麼在看到她毫無生氣的躺在這裏的時候,那堵塞在心頭的感覺又是什麼。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福伯一身素衣沉聲說道,“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他方才叫人準備了一些早已經在接到老夫人逝去小子隻是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
墨台滄溟有一瞬間想到發火,為什麼她在拋棄自己的時候自己還要為她收屍。最後,他沉默了片刻,轉身。
福伯上前幾步望著蒼白的司徒蓮,他老淚縱橫的開口,“夫人那,你這下放心了吧。主子沒有不管您。隻是,您要理解他一下啊。當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你們就……”說道這裏的時候福伯已經淚流滿麵了。
抹去眼淚,他側身要一旁等著的丫頭上前,“好好為老夫人梳洗一下,換上衣服,這就……”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丫頭點點頭,“是。”對於這樣的事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忙碌,芫荽別閣裏麵一片肅然,除了墨台滄溟之外,每一個人都換上素裝。
雙手背對著眾人,墨台滄溟望著已經入殮的司徒蓮,在福伯的提醒下棺木被盯上,他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動作。
福伯指導這下屬做完應該有的準備,帶著司徒蓮的棺木來到了芫荽別院的後門,芫荽別院依靠大大山,在山腳下有塊衣襟山水的地方,墨台滄溟將司徒蓮葬在那裏。這些事情在一天的時間之內完成。誰人承想一個王後,就這麼在一個山腳下結束了自己一生的生涯。
安頓了司徒蓮,墨台滄溟在書房中找到福伯,“說吧,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福伯沉默了片刻,“半個月之前,二皇子突然回京,在和國主詳談一晚之後,國主就不在出現了。沒人知道原因,那晚在一旁伺候的人也都消失了。緊接著,皇城之中有人傳出消息,說這一切都是太子做的,有人去求二皇子出麵。在經過三天的時間之後,二皇子出麵。解決了麻煩,也順理成章的將太子軟禁了起來。但是這樣還是沒有人能夠成功的見到國主。”說道這裏的時候,福伯沉默了片刻。
知道他有所隱瞞,墨台滄溟冷聲喝道,“繼續說。”
吞了吞口水,福伯繼續回憶,“那天傍晚,宇文公子來了。他帶來一道聖旨,說是免除您的圈禁,想要恢複您的身份。小的私下問過宇文公子,宇文公子說,皇城有事了。這些話不知道怎麼傳到老夫人的耳中。當晚就沒有在見到她了。”也就是那一天之後的2天內,皇城中傳人來說有個女人死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墨台滄溟緊握的雙拳,“然後呢。”
“接著,您回來之時見到的人看到的那些人緊跟著來到別閣。接下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說完了福伯大大的鬆口氣。
“福伯,你有事情瞞著我。他不會是個殺女人的人,”墨台滄溟冷淡的說著。
聞言,福伯一臉冷汗落下,他顫抖著身子,“小人……小人……”
“我要聽實話。”墨台滄溟輕柔的說著。
“這……”他答應過的,不能說的。
“你可以慢慢想,我會去問其他人。”他這裏的人每一個人都是跟在自己十年的時間,有任何的事情隱瞞著他他隻消一眼就能夠看到。
噗通一聲,福伯跪在地上,“主子,我答應了老夫人……”
“她已經死了。”墨台滄溟冷淡提醒。
“可是……”
“不說算了,滾!”不在有任何的耐心,墨台滄溟冷淡的說著。
“主子!”咬咬牙,福伯跪在地上沉默著,半晌之後,他緩緩的開口,“老夫人是被抓緊宮的。”他驀然說。
墨台滄溟沉默著等待他繼續說。
“不知道誰告密。說王後沒有死,在芫荽別閣中,這個消息傳播了出去,當晚二皇子就以這個理由找到老夫人,而且用您的生命來威脅,如果老夫人不知道和他說了些生命。當晚就跟著他離開了。第二天,就有了那道聖旨。”福伯說完之後眼淚再一次爬上眼角,“夫人請求我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我……”
“然後呢?”墨台滄溟緊繃的聲音傳來。難以掩飾他聲音中的怒火。
“然後……”福伯搖搖頭,“我不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怎麼發展的。
怒火燒著他的心口,墨台滄溟緊閉的雙眸努力壓著自己的怒火不要宣泄出來。胸口因為怒火撕扯著,用力捶打了桌麵,他驀然站起身,“你下去吧。放出消息,三皇子回來了。”他要一日之內這個消息傳遍。
“是,主子。”福伯轉身退出書房。
夜晚的冷風吹上,墨台滄溟負手而立,他的身後站著邢振國,從那一次跟著他回來之後,他就不曾離開。一整天的時間,三皇子都在忙碌,他自然也接收了不少信息,身為軍人,他的首要責任是保護家園,但是如果內部矛盾的話,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三皇子,您真的不管嗎?”邢振國正氣淩然的說道,雖然他是武官,但是他報國的心思從來沒有改變過。
墨台滄溟轉身望著邢振國,“如果有調遣你的時候,一般是怎麼知曉的,”
“我有我的方法。”邢振國並沒有透露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