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麵子。
魯智深一聽,難怪你這麼牛呢!原來你比老子級別高啊。老子以前最高才做到“提轄”呢。
“提轄”比“製使”矮了一大截。更何況,人家還是“中央”的製使,老子不過是個“邊區”的提轄。
人比人,氣死人呀。當然就不服氣了。
於是,魯智深就當場揭他的短,道:
“你不是在東京賣刀殺了破落戶牛二的?”
楊誌在東京賣刀,正是他身無分文的那段難忘的時光,一生中最難於啟齒、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殺牛二,則是楊誌命運的轉折點,從此淪為了囚犯。
你這個製使不是很牛嗎?魯智深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誌道:“你不見俺臉上金印?”魯智深就笑起來了,笑道:“卻原來在這裏相見。”
矛盾全部消除,兩人不打不成交,馬上就像自家兄弟一般。
楊誌就問他,師兄是誰?你怎麼知道灑家賣刀的事?
是呀,他怎麼知道楊誌賣刀的事呢?
據我猜測:被殺的牛二,以前極有可能是魯智深手下的一個潑皮小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不做多說。反正魯智深就是不說出消息來源,一個字也不提。
魯智深回避了這個問題,卻滔滔不絕地為自己做了一番自我介紹:“灑家不是別人……”
這“不是別人”四個字,就是有意擺譜,顯擺自己的名氣很大,不是個一般的人。
“俺是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軍官”。
其實當時,魯智深早就不在老種經略處工作了,而是已經調到了小種經略處。(打死鎮關西的時候。就是在小種經略處。)
小種經略是老種經略的兒子,一說是侄子,是聽老種經略指揮的。總之一句話,小種經略沒有老種經略牛逼!
所以,魯智深偏要報出自己曾經的最高職務:“老種經略相公帳前軍官”。而“小種經略”就沒有必要再提了。
並且,魯智深還念念不望地格外強調自己:“三拳打死了鎮關西”。
三拳,我是用拳頭打死的人。當然比你用寶刀殺人要牛逼!
你他媽的殺的個人,也叫人嗎?!你隻不過殺了個“破落戶”。而老子打死的可是“鎮關西”!
說楊誌殺人,就不說他殺了個“東京有名的大蟲(猛虎)”,偏要說他殺的是個“破落戶”!(“破落戶”是混的很差、很窮的人。)
而說自己打死的人,就不說打死了一個賣肉的,偏要說他打死的是“鎮關西”!(“鎮關西”的綽號,就是整個關西地區的第一黑老大。)
魯智深以前是不能容忍鄭屠自稱“鎮關西”的,但他自從打死鄭屠以後,就極力追認鄭屠是真正的“鎮關西”。以襯托自己更牛。
最後,二人聯手奪了二龍山。書上寫道“魯智深並楊誌做了山寨之主”。
可見,盡管楊誌以前的地位職務要比魯智深高,但在二龍山的英雄排座次,魯智深還是排在了老大的位置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