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外時就聽長輩們說起故國的山水風情,知道什麼安徽的黃山,山東的泰山,桂林的山水,這次回來在廣州上岸,聽說廣東距離桂林不遠,就想來看看,誰知道這一路走來,山路艱難,竟在山中轉了十多天。”
“想不到你們雖身居海外,卻時懷報國之心,實在令在下既欽佩又慚愧。”中年人說:
“先生何出此言?我看先生舉止高雅,談吐不凡,並非一般的人等可比。”楊一先送個馬屁上來。
“慚愧!!啊!!慚愧!!!,我家本此地望族,本人不才也曾中三榜進士,現在江蘇太倉為官,隻因官場黑暗,加之洋夷猖獗,我既不能救百姓於水火,又不願與魚肉百姓的貪官同流合汙,顧生了辭官回鄉的念頭,兩前年因丁憂回到永安,本想趁次機會在家安心的讀幾本書,再做些滿意的文章,眼看丁憂期至,誰知道去年發賊洪秀全帶頭造反,兵臨永安,我隻好帶著小女回老家避此戰禍,原打算以身體欠佳為由,就此辭官。如今聽了公子的話,我便斷了這歸隱的念頭,回去後拚盡一己之力,為當地百姓做些好事就是。總比讓那些貪官們去禍害要強。”
看來這當官的還是個清官,楊一不由聲出好感,動了結交的念頭。
“嗬嗬,真是失禮的很,談了半天還沒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小姓韋,名曉聲,字曦彤。請教公子名諱?”
“楊一,字顯揚。那位姑娘怎麼稱呼?”
“小女秀兒。”
兩人互換姓名,這就算是朋友了,接著便海闊天空的聊,一直到那姑娘叫吃午飯,這才做罷。在韋曉聲的邀請下,楊一留了下來,休息一天在決定去向。
傍晚時分,楊一按照未來的習慣,在村自邊的河旁散步,一邊走一邊思考,既然來到這個時代,總得做點利國利民的事,才不枉自己來此一遭,隻是眼下自己兩眼一摸黑,不知道從那做起。雖然這個時代爛了一點,但還是有的好的地方,一是自己以後不用在總是按照命令做事,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沒有人幹擾,比如那個東京大學的機械碩士,就是領導上安排自己去讀的,還有這是個可以娶很多老婆的時代,現在他想和誰談情說愛就談,不象在未來,他所接觸的年輕女性都是不能有感情的,最多是夥伴關係,這一點讓楊一很不爽。有一點楊一一直藏在心裏,那就是其實楊一一點都不喜歡特工這個職業。楊一很羨慕正常人之間能交朋友,談感情,但是做為一個優秀的特工而言,感情是奢侈品,楊一的過去的生活中隻有機械的命令和服從。
看看天色漸漸的暗淡,楊一開始往回走。
來到村口,發現許多村民都聚在村口,其間還傳來女人的號哭聲,楊一暗念,出什麼事情了?楊一擠進人群一看,原來是村裏的一個小男孩正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兩眼緊閉,嘴唇發黑,牙根也要的緊緊的,一打聽在知道,這孩子讓蛇給咬了,剛弄回村裏,村裏的赤腳大夫緊急處理後,也沒辦法治療,孩子的母親趕來後,隻是跪在一旁哭,看來孩子是活不成了。
楊一看了看孩子的症狀,應該是讓眼鏡蛇給咬的,自己的野戰包裏還有血清,急忙跑回去取來。
“讓開,讓開,這孩子還有救。”人群聽楊一一喊,立刻就讓出路來,見楊一服裝奇特,眼神中都帶有驚異和不信任的色彩。隻有已經絕望的母親聽到楊一怎麼說,才停止哭泣驚喜的看著楊一。
楊一拿出注射器,給孩子注射血清後,抽出匕首,在傷口上劃了個使字的口子,頓時紫黑色的血液流出來,楊一又趴在地上,用嘴吸傷口,一直到血色變紅,孩子的臉色慢慢的好起來,呼吸也開始正常,楊一才說,抱回去吧,孩子沒事了。人群頓時熱鬧起來,七嘴八舌的稱讚楊一的醫術高明,孩子的母親高興的抱著孩子痛哭,誰也沒有注意到楊一悄悄的離開了。
多年樣成的習慣讓楊一在天一亮的時候,就準時起來不多不少,表上顯示正好六點正。在園子裏就著山泉水梳洗,楊一刷牙時秀兒在一旁驚訝的看著,楊一這才想起,這個是一個沒有藥膏、牙刷的時代。
“楊兄弟起的好早。”韋曉聲笑著從屋子裏出來,原來昨天兩人談的投機,就以兄弟相稱了。楊一正要答話,屋子外突然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位老翁一邊走一邊說:“恩人在哪裏?恩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