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就像是在漆黑的密室裏待了長時間後走到有陽光的地方時一樣的刺眼感,光芒射進眼裏的瞬間我已經反射性將雙眼緊閉,感覺眼睛在剛剛的剎那間便被灼傷了一樣。
當我一下刻想再現睜開眼時選擇了小心翼翼地隻睜開一絲絲,眼睛就像連成一條線一樣,映入眼簾之中的是一團又一團的光暈,眼球始終未能習慣到外界的光線。
這時候我開始感覺到違和感,剛才瞇眼都是些本能反應下的動作,就像起床時總會有睜開雙眼的自然反一樣,當然貪睡的人下一步做的會是合起雙眼繼續睡覺就是。
但是我由於被強光的影響令到我頭腦完全清醒過來了,在我視野慢慢由完全看不見風景的光暈慢慢轉成稍有輪廓的景色時我就發現到違和感了。
我能夠看見了。
本應失去四感的我能夠看見了。
不單是視覺恢複了,我還能感覺到自己被一服暖洋洋的水環繞住,我輕輕揮動一下手時也能夠感覺到水中的阻力。
空氣中飄散的一陣清香我也能夠嗅出來,這時我張開口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舌頭被輕輕灼到和水中那略帶鹽味的味道也傳進大腦了。
“我……康複了!”
我激動得整個人彈起來,可是當我一站起來立即便感覺到一份天旋地轉的昏亂感。
「砰」的一聲響起,我十分華麗地跌倒了。看來是因為身體變得僵硬和不習慣失去好一段時間的觸感的關係,身體變得沒以前掌控得那麼得心應手。
“不過好像感官變得敏銳了。”
我看著雙手感受著周圍的,在空氣中流動的濃鬱魔力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就連風的流動也能夠憑感覺捉到來源和風向。眼睛也好像比以前看得更清晰和更遠了,仔細是自己正在泡著的這個擬似溫泉的基底下的岩石也能清楚看見其表麵的紋路,這還是隔著正在牽起波紋的水麵的情況下。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我重複了好幾次不同的動作熟習一下現在的身體後,終於能夠正常的站起來。
我走出了泉水之後發現到自己有一個比較大的問題需要解決。
“衣服該怎麼辦……”
我看著自己赤身果體的站在空無一人的洞**感到一陣尷尬,如果我這樣就直接走出去被夜天見到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打罵吧。
“不過或許我好了的事能夠蓋過這事也說不定。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出去再說吧。”
我壓抑著自己心底裏那一份亢奮,試著沉靜地走出這一個山洞。對於自己康複這一事實在是太興奮了,我第一時間便想和喜歡的人分享這一份喜悅,我們倆人肯定都會為這事感動的。
然而在踏出洞穴後的下一秒我這一份興奮就慢慢消失了,那是和以往一樣貝爾卡昏黃的天空還有幹燥的風。
隻是我能夠感受到這大氣之中變得比以往更渾濁了,這難道是我感官變敏銳了才產生的錯覺?
“不是的,這是貝爾卡和米德切爾達的戰爭過後質量兵器遺留下來的問題。”
突然有人從暗角中緩步走出來,我認識這個人。她就是在試煉之中擔任協助者的剎那。
“怎麼是你?我記得你們是不能和身為考驗實行者的「Crow」她們處於同一個次元世界的吧。”
我感到不安地問眼前的這位少女,剎那十分直白地將一個我不想聽到的答案說出來。
“很簡單,「Crow」她們已經不在這邊的世界了,基於這次的考驗對象是能夠跨越好幾個次元世界移動,使她們也分散得不像以往待在同一世界。所以這也間接使我們這些協助者的活動範圍變大了,對於你們這種找到了我們的英傑來說可以算是個好消息。”
不……
等等!
“這不可能!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
“是的,正如你所想的一樣。”
她擔在我思考出答案之前肯定了我的話,這時候我受到的衝擊使我雙腳突然一軟跪坐到地上。
“過……過去了多久?”
“已經有差不多二百年了,你安心四神現在也還未複活,但是鴉確實轉移舞台到米德那邊,所以我們才能夠出現在貝爾卡。”
二百年了。
明明我再上一次的記憶是在和夜天到一個遺跡裏泡著溫泉,為什麼一醒過來就過了二百年。
“……”
我思考已經開始混亂了,在我這個情況下剎那沒有顧慮到我的心情再一次挑起了話題。
“那麼在這裏有你的同伴留給你的訊息,你要聽嗎?”
夜天!
“對!夜天她現在──”
“已經死了,她陪伴你到自己壽命的盡頭離開人世了。”
“這……可……”
我已經不能夠好好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字了,事實上我經過一定的思考後便已經理清了所有事件的脈絡,但是心底裏還是不願意接受自己思考出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