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同學少年
曲丹雲見林夢雪四人越來越疑惑的眼神,就笑著對吳慧說:“咱們別賣關子了,還是把下麵的程序跟他們四個‘城裏人’說說吧,要不然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吳慧清清喉嚨:“下麵的工作其實很簡單了,我們要先把火堆裏麵的明火熄滅,然後把這些地瓜放到裏麵帶火的灰裏麵。”說完吳慧衝曲丹雲眨眨眼睛,示意她繼續。
於是曲丹雲接口說:“我們再把土坑埋起來,讓地瓜在裏麵燜熟就可以了。”說罷與吳慧哈哈笑起來。
林夢雪四人聽罷恍然大悟,齊聲感歎。
鄭婷婷依然心直口快問道:“那我們在地瓜上抹泥巴是怎麼回事?”她依然對剛才的事情充滿疑問。
曲丹雲笑笑:“烤地瓜這件工作說著簡單,在具體操作中還是要講究技巧的。抹泥巴就是一個,抹上泥巴之後,地瓜就不會跟火直接接觸,烤出來之後,把外層的泥土扒掉,地瓜就會變的光鮮如新,不至於髒兮兮的。”
“而且,如果我們掌握不住火候,火太大也不至於把地瓜烤成木炭。”吳慧補充說。
“啊呀,真沒想到,我們勞動人民無窮的智慧。”歐陽凡感歎道。
“好了,疑惑已經解決了,我們該幹活了。”說著曲丹雲把土坑裏麵幾根比較長的燃燒著的樹枝拿出來,在旁邊另生了一堆火。吳慧則領導著林夢雪四人把抹好泥巴的地瓜扔到燃著灰燼的土坑裏,接著陳金拿起鐵鍬把土坑填平。
曲丹雲見陳金填完坑,接著把火堆移到土坑上麵。
“我們又轉移火堆幹什麼?”林夢雪見此又問道。
“這樣,火堆的也可以為下麵的地瓜傳送熱量,有助於地瓜熟的更快,更好。”吳慧見曲丹雲正忙著轉移火堆,就解釋道。
“等著吧,最多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烤地瓜了。”曲丹雲忙活完,直起腰來,邊抹著額頭的汗,邊說道。
“哎呀,你這一說,我真的感到肚子餓了。”鄭婷婷說道。這時候也不知是誰的肚子“咕嚕嚕”配合著響了起來,六個人正在火堆旁休息,周圍幾乎沒有其他雜音,聲音顯得特別大。
六人不禁一起笑了起來。
“我看是餓的連話也不想說了吧,我說怎麼這一會兒,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歐陽凡也不放過任何一個跟鄭婷婷打“嘴官司”的機會。
“嘻,嘻。”鄭婷婷對著歐陽凡嗤笑道,“本姑奶奶不想跟‘東亞病夫’一般見識了,別惹我不高興啊!”
“好了,好了。”林夢雪道,“都打一天了,還不嫌累嗎,留著力氣感受一下我們身邊這美麗的夜景吧,長這麼大,我可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景呢!”
聽林夢雪這樣講,眾人抬眼看時:隻見西天夕陽已經完全隱沒在群山之後,隻留下淡淡的晚霞,點綴著幾片薄薄的雲彩;而東邊明月將升,白雲掩映間,已經隱約透出乳白的月光;南麵則是M市的萬家燈火;在三麵光線的襯托下北麵高高的雙龍山,盡顯其鬼魅與神秘,不時吹過陣陣微風,鬆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讓人聽後心驚膽戰。
陳金禁不住吟唱道:“西麵陽消,東麵陰盛,正是‘陰陽割昏曉’;南麵人煙鼎盛,北麵陰森恐怖,正是‘水火兩重天’。實在是太奇妙了。”
鄭婷婷接口道:“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在白天和夜晚的交叉點上,人間和地獄的分界線上,那現在的我們豈不是‘不是神仙勝似神仙’,是你想的太奇妙了。”
“仔細一看一想,你們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我怎麼就沒有感受到呢,你們太有才了。”曲丹雲說道。
“這可不是我的本事,是文學院的兩位大才子林夢雪和陳金太有才了。”鄭婷婷急忙分辯道。
“哪裏,哪裏,我隻是說出來了我們所看到的景象,是婷婷引申的好。”陳金急忙推辭道。
“嗬嗬,嗬嗬,誰也別謙虛了,我們之間要是老是這樣互相吹捧,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林夢雪笑道。
一直沒有插上嘴的‘活寶’歐陽凡也接口道:“我們現在就應該是‘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年紀,我們就應該永爭第一,而不是互相謙讓,即使饑腸轆轆,對不對啊?”
一說到‘饑腸轆轆’又把眾人惹笑了。
“‘同學少年’,歐陽同學一整天來,就是這句話有點水平!”鄭婷婷一天來第一次跟歐陽凡取得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