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監獄裏,宛妃和聞人勳低聲說著什麼,洛烯然卻再也聽不見什麼。隻聽得最後聞人勳不甘心地說道:“那,就這樣讓她走了?”宛妃的聲音森然陰冷,帶著玩味地笑意:“勳兒莫不是變了口味,愛上了女物?”聞人勳連連解釋道:“母妃誤會了,孩兒隻是覺得好計劃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吊了一個這麼重要的餌,放回去,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蠢材,你懂什麼。隻有放她回去,才能激起千層浪。”宛妃冷聲道:“聞人旭手裏不是在查你斂財的罪證嗎?我們這就讓他再也不能往下查。欺君大罪,我看他怎麼活。放著好好的月落城不呆,敢回來跟我做對。聽說他還去查十五年前你大哥的死因,我吩咐你的事,可有辦妥?”
“孩兒正在查辦。”聞人勳唯唯諾諾地回答。看來他對這個母親非常忌憚。
“那就好,要辦得滴水不漏。”宛妃冷聲吩咐道:“讓人把她帶回原處。記住,要不露痕跡。”話說完,宛妃腳步輕移,腳步聲漸漸遠去。不一會聞人勳便將洛烯然的衣服整理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稍稍歎息片刻,這才叫來人將洛烯然拖了出去。
洛烯然已然清醒,由一人扛著往牢門外跑,洛烯然見這監獄並不大,看起來更像個地下室,亮光羸弱也全靠火把照亮。不多時,便證實了她的想法。她被人往板上一放,然後有人緩緩的將木板往上送。隻聽咯噔一聲,隻覺得眼前一亮。洛烯然一看,自己竟然回到自己在客棧時住的房間。此時天已放亮,卻不知幾時。洛烯然這次長了個心眼,怕被人監視,仍是一動也不動的繼續裝睡。直到聽到阿德敲自己的門,這才假裝剛醒的樣子,揉揉眼睛起來去給阿德開門。
一打開門,阿德就指著洛烯然的臉驚訝道:“少爺,你的臉怎麼怎麼了?”
“怎麼了?”洛然然一摸臉,竟是一臉灰,連忙拿鏡子一照,竟是滿臉黑碳。連忙讓阿德打盆水來自己把臉洗了,然後讓他放出風去,說這個客棧有鬼,說自己睡著時被鬼摸臉了,讓所有的侍衛立刻出發。結果洛烯然在房內等了半天才見阿德來回報,說侍衛們都睡得太沉了,他叫了半天才把他們叫醒。洛烯然心知這是宛妃的計謀,卻仍是不動聲色,讓大家收拾行裝趕緊出發。
一直路洛烯然都在想宛妃說要拿自己對付聞人旭的話,不由眉頭緊鎖。如今身份暴露,要如何不連累洛家,如何不連累聞人旭呢?直到回到月落城洛烯然也沒有想到好辦法。隻好暗暗歎氣,船到橋頭自然直,隻好祈禱吉人天相。
馬車一進月落城,001更是使足了力氣駕著馬車向洛府駛去。遠遠地看見洛府門口的下人便扯著嗓子大喊:“快去稟告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
“少爺回來了。”洛府門口的頓時熱鬧起來,更有一些過路的人們都圍過來看熱鬧。
下人們連忙去向洛盛淩和謝依依通報,待洛烯然下了馬上車,他們二人也都到了大門口。謝依依看見洛烯然更是高興地流下淚來,拉著她的手,從頭看到腳,看著她有些蒼白消瘦的臉,不由心疼地說道:“皇宮的飯菜是不是不合胃口呀。怎麼瘦成這樣啊。”說著又衝著站在門口的下人們吩咐,讓他們趕緊去準備好吃的,要給洛烯然補補。洛烯盛淩站在旁邊看著也是不由熱淚盈眶,他終不是謝依依眼裏隻有洛烯然,他看見馬車後麵還有一隊人馬,忙問道:“烯兒,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