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略微垂著腦袋坐在塑料椅上,手上還捏著點燃的香煙,整個人滿臉的愁悶,看上去又老了很多歲。
“蘭姨怎麼樣了?”楚禦風焦急的問道。
李管家深深歎了一口氣,緩緩回答,“若蘭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而且最近這些天神智經常恍惚。”
“什麼意思?”楚禦風驚訝的望著李管家,眼睛裏布滿焦急。
“因為那件事在若蘭小姐心底壓抑的太久了,造成了心病,所以神經衰弱,半夜經常驚醒。”李管家沉聲道。
楚禦風呆呆的望著楚老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蘭姨一直都有心病,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便將所有的事情壓在心底,不讓任何人察覺。
而且在楚老的麵前更是一副沒事人一樣,所以現在終於爆發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楚禦風焦急的問道。
“暫時沒有,那件事情對若蘭小姐造成的傷害太大了,而且這麼多年的心病,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除的。”李管家繼續解答道。
楚禦風沉著臉望著病房裏睡得安然的若蘭,臉上盡是痛苦,誰又知道看似安然無恙的若蘭,心底壓抑著這麼多的事情呢?
“心病還需心藥醫,需不需要……”
“不需要!”不等楚禦風說完楚老便冷聲打斷,眼睛裏盡是警告的神色,“那件事情是她一輩子的痛,誰都不能說半個字出去!”
楚禦風抿了抿嘴角,眼底的擔憂更甚了。
鬱歡早早的去酒店裏請了假,便向學校趕,葉子正好開車過來,她才坐上葉子的車,便聽到她抱怨。
“歡歡!你老公是變態嗎?”
鬱歡扯了扯嘴角,無奈的望著葉子,“怎麼這麼說?”
“難道你還不知道?”葉子詫異的望著她,連連噤了聲,“其實也沒什麼。”
“你到底要說什麼?大衛又怎麼著你了?”鬱歡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但是卻知道她是急性子,肯定會自己說出來的,所以也沒急著解釋。
葉子擔憂的看著鬱歡一眼又歎了一口氣,發動車子,眼睛裏卻滿是擔憂。
“歡歡,我說了,你千萬別哭啊。”
“放心吧,姐妹我抗擊打能力超強的。”鬱歡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葉子還是一臉的擔憂,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猶豫豫的表情。
“歡歡,你的老公喜歡的是男人?那天我看到了他的男朋友了。”葉子小心翼翼的說完,偷偷的注視著鬱歡,生怕她有半點不好的情緒。
鬱歡微笑著看著她,臉上沒人任何表情。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那你還跟他結婚?”葉子驚訝的大聲問道。
鬱歡扯了扯嘴角,眼睛裏布滿傷感,不知道該怎麼跟葉子解釋。
葉子突然的停止了咆哮,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歡歡,你選擇這樣的婚姻是不是因為對楚禦風還有感覺?”
“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的事情。”鬱歡苦笑了一聲,本來就是她選擇的,跟任何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鈴聲突然響起,鬱歡蹙眉,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雖然沒有備注,但是卻無比熟悉的號碼。
遲疑了一陣,接聽。
“過來。”命令的語氣從話筒裏傳來。
鬱歡皺了皺眉,不悅的開口,“憑什麼你說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以為你是天皇老子?”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半個小時內我要見到你。”
鬱歡的臉色白了白,望著已經掛斷的手機一時間茫然了起來。
“楚禦風?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葉子聽出了是他的聲音詫異的問道。
“把我放在下一個路口,告訴小龍我稍後就到。”
“你要去見他?”葉子遲疑的將車子停到路邊。
鬱歡沉著臉沒有回答,直接的下了車。
總統套房裏,打開門便能夠聞得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這也就是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她聽出了楚禦風的聲音不對,所以才會來。
楚禦風靠著床坐在地毯上,周圍還丟著幾個紅酒的空瓶子,看到她之後,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向她走過來。
“你來了。”
像是極其放心一樣,楚禦風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呢喃,身上的力氣幾乎全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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