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門彭的被推開,溫玉的的眸子倏地凝聚起來,看向出現在門口氣衝衝的女人。
“溫玉,你還行不行了?要是真的不能救她的話,就放過她。”
溫玉的臉色陰沉,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聲問道,“誰許你進來的?”
肖雅氣呼呼的瞪著他,滿臉的憤怒,“你還好意思問我是怎麼進來的?你是怎麼給她治病的?現在病越來越嚴重了,你讓她怎麼辦?”
“你想看她死嗎?”溫玉的語氣陰沉,臉色也難看起來。
“當然不想了。”
“那很好,你請出去。”
肖雅愣愣的望著溫玉,這才反應過來溫玉在轟她,而且還這麼直白的轟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氣焰一下子升了起來,大步走到溫玉的麵前,搶過他手中的試管,狠狠瞪著他。
“你以為隻有你能穿白大褂嗎?姐姐我也是醫生,你牛什麼呢?要不是歡歡在這裏的話......”
溫玉向她靠近了一步,近距離的看著她,“那你打算怎麼樣呢?”
“我.......”肖雅臉頰一紅,快速的後退,“算了算了,不想怎麼樣了。”
“那很好,記得關門,我不希望在我實驗室裏再見到你,對了,我怎麼忘記了,你也是穿白大褂的,不過你似乎不是研究毒的吧?”溫玉淡淡笑著,衝她伸了伸手做出請她離開的手勢。
肖雅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憤憤的向門外走去,順手帶上門,啪的一聲,門很響的關上了,她的心裏這才算舒服了一點。
溫玉搖了搖頭,眼底卻透著一抹笑容,低頭繼續研究自己的事情。
“哎,歡歡,你需要什麼?你需要什麼跟我說。”
鬱歡淺淺的笑了笑,語氣帶著沉悶,“我隻是想下床出去透透氣。”
“我扶著你。”肖雅連忙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小心的扶著她向外走去。
鬱歡走的小心翼翼,生怕遇到什麼阻礙,身體更是緊繃,看上去整個人都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今天的天氣很好吧。”鬱歡走到門口彎起嘴角問道。
肖雅看了看外麵,心底酸酸的,輕輕的恩了一聲,扶著她在石凳上坐下。
“來,喝些水吧,石凳涼不涼?”肖雅關切的將水放在她的手裏,坐在她的麵前,注視著她。
鬱歡小心的喝了一口水,隨即又笑了起來。
“什麼事情讓你笑得這麼開心?”肖雅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到要是把水往鼻子裏灌多可笑。”鬱歡停止笑意,整個人更顯得很悲哀,半晌才繼續說,“肖雅,你說,我跟楚禦風是不是沒有緣分,不然的話,為什麼那麼多次的磨難,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
“瞎說,歡歡,你要是再瞎說的話,我可不理你了。”肖雅嘴上雖然這麼說,眼底卻明顯的帶著一抹悲哀,她也替他們覺得很不公平,明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有各種情況一次次的分開?
而且兩個人那麼的相愛,誰都離不開誰一樣,現在卻又鬧成這樣,就連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很鬧心。
“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希望吧。”鬱歡的眼底盡是茫然,她的世界已經充滿了黑暗,真的還能夠恢複嗎?老天爺還會給她機會嗎?
以前不覺得生命有什麼,可有可無,而她更像是社會上完全不存在的一個人,別人隨便都能把她遺忘,她也是這樣覺得。
有的時候她真的再想,要是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誰會瘋了一樣的找她?
以前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但是她現在有楚禦風,有小龍,有若蘭,還有許多的朋友,她懂得珍惜生命了,卻又跟她開這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