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這是一個絕對不允許手下留情的地方,同時也是見證世界殘酷現實的地方。
為了榮譽、為了勝利、為了生存。
自己的生存,同伴的生存,還是他人的生存?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流不盡的鮮血和數不清的生命來獻祭。
戰場,是一個如此矛盾的地方。
人性被毫不留情的扒開了嚴實、光鮮的外衣。光輝與陰暗同時在此被展現得淋漓盡致,文明的道德被踐踏得支離破碎。
藏身在集中營內的抵抗組織手持著火力薄弱得可憐的單兵武器,在布尼塔尼亞帝國的鋼鐵洪流麵前,被碾得支離破碎。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從高空俯瞰著整個戰場形勢的塞西爾眼神微顫,不忍的說道。
屠殺
沒錯,沒有任何可推脫的理由,這確實是一場屠殺。
在布尼塔尼亞士兵的眼中,這個集中營中沒有所謂的平民,所以,一切的活物都是敵人。於是,屠殺開始了,毫無抵抗力的老人、婦孺還有小孩都被列入了目標。
爆炸之聲連綿不絕,彈片橫飛,穿著襤褸的婦人拖著尚不懂事的小孩在曾今名為街道的破敗行間恐懼驚叫的穿梭著。
一枚流彈在身邊爆開,弱小的人體在強大的爆破氣流麵前顯得是無比的脆弱,濺射開的彈片將人體輕易的撕裂,然後高高的掀飛開來。生命曾今所存在過的痕跡隻留下一堆無法拚湊的殘片。
被士兵逼至牆角的11區人,所迎來的是無情的掃射。身為母親的婦女在最後一刻所想到的是用身體護住自己的孩子。隻可惜,終究隻是一介凡人之軀,帶著炙熱溫度的子彈穿透了她的身體,連同懷中的小孩一起射殺,隻留下那帶著美好幻想的眼神,然後瞬間消散。
“塞西爾姐到後麵去休息一下吧,這裏交給我就好。”卡米尤敲擊了幾個按鈕之後,身前升起了一副操作裝置。
“塞西爾姐太過溫柔了,這樣的場合確實不適合你呢.....”
塞西爾微微一愣,迅速收拾好心情。
“我可以的,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軍人。”說出這句話的塞西爾,都可以的看出她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身為技術人員的軍人並不能算得上真正的軍人。盡管塞西爾並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加入卡米尤的部門已經差不多10年的她,偶爾客串一下測試機師,在不少大中小型戰役中也曾親身經曆過,可是隻經曆過正麵戰場的她何曾見過這種毫無人性的殺戮?
“那麼,駕駛還是交給你吧,情報分析就隻交給我好了。”卡米尤眼皮微閉,將塞西爾身前的探測屏幕給關掉。心中卻在懊悔,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這種場麵。
對於這位性格溫柔且有些迷糊的大姐,卡米尤並不希望她麵對太多這些可能會使人心扭曲的場麵。這或許是他心中,總是下意識的將她當做給過自己無限關懷和溫暖的姐姐。
於此同時,集中營內,某地下設施之中。
“外圍不行,不重整旗鼓的話根本無法突圍。”
“那一帶已經被壓製了,密道也無法使用了。”
“赤羽中將那裏的援軍呢?”
“一個人還好說,集團的話根本行不通。”
就在這群抵抗分子焦頭爛額之際。
“泉!”一個人突然大喊著首領的名字跑了進來。
“戶田和川口附近怎麼了?”
“比起那些,你看這個。”那位來彙報的小嘍囉拿出了一個對講機,打開一個通訊頻道之後。一個傲慢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從中傳出。
“我是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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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瓦頓隊,向516方向移動。”
“Yes,My·Lord。”
兩架Knightmare的標識在電子地圖上不緊不慢的轉向。
“真是頑固,沒有來嗎?那個叫做Zero的。”博瓦頓隊的隊長輕蔑的嘲笑道。
“不過是區區的恐怖份子罷了。”
似乎是老天開的玩笑,就在兩人看不起這群恐怖份子之時,從廢墟大樓的一角,兩枚火箭準確的命中了Knightmare的駕駛艙。
“嗯?”也就在兩架Knightmare信號消失的一瞬間,兩個有心之人不約而同的注意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