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政治元帥”的人生準則(1)(1 / 3)

羅榮桓看上去不像個戰將,是因為他的方臉上,戴著一副深度的近視鏡。人們有時愛稱他為“政治元帥”。

除了吃黃豆就是吃中藥。林彪自己看醫書,親自開藥方,秘書或警衛按方抓藥,煎好就拿給林彪喝。

從羅榮桓的處事為人說起

東交民巷8號,曾同時住過三位元帥:羅榮桓、陳毅、賀龍,奇怪的是他們不約而同地受到林彪的打擊。陳毅、賀龍與林彪不是一個“山頭”的,還好理解,而林彪與羅榮桓長期在一起工作,經常被“林羅”不分家地叫著,為什麼還會受到林彪的打擊呢?在“文革”開始時,葉群曾在羅瑞卿夫人郝治平麵前大言不慚地說:“一一這個人實際上是非常重友情的。你知道羅榮桓當年的政治局委員是怎麼當上的嗎?羅在東北可沒做什麼事情,天天擔架上抬著。可一一還把功勞分給他一半。開大會的時候,一一從前台跑到後台,滿頭大汗,就是去說服一些人,要不然,羅榮桓的政治委員根本當不上。”

人們知道,眾多將領都把羅榮桓看作是黨內不可多得的一位忠厚長者,對他十分敬重,很少有人像葉群那樣議論他。那麼羅榮桓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羅榮桓看上去不像個戰將,是因為他的方臉上,戴著一副深度的近視鏡。再因為他從事政治工作的時間長,多次擔綱政委和政治部主任的角色,人們有時愛稱他為“政治元帥”。在八路軍一一五師和東北野戰軍擔任政委時,他和林彪被統稱為“林羅”。也有人說,羅榮桓是一位“偉大的沉默的將軍”,他話語不多,他的感情生活與家庭也同他沉默的性格一樣,不愛聲張,始終保持著平和。

1937年1月,羅榮桓結束了在中國工農紅軍大學的學習,隨後跟中共中央和紅軍總部一起到了延安,擔任了紅軍後方政治部主任。

這時,由於內戰已基本停止,延安也相對平靜下來。每逢假日,分布在延安各個單位的一些老戰友們,便常常邀集在一塊,有時圍著火爐擺龍門陣,有時到延河邊散步,到了一起總是親熱地談個沒完。

羅榮桓這時已35歲了,因為戰爭的關係,還沒有解決婚姻問題。羅榮桓的那些老戰友們,對此非常關心,都主動地要為他找個合適的女同誌。

春節期間,原三軍團保衛局長許建國和在黨校學習的原在四方麵軍工作的劉桂蘭結了婚。他們幸福的時刻往往想到那些未婚的老戰友。有一天,許建國對愛人劉桂蘭談起了羅榮桓的個人問題,劉桂蘭對羅榮桓也比較了解,知道他這個人非常老練忠厚。許建國一提這件事,劉桂蘭馬上想起了自己的同學林月琴,她覺得他們倆倒是非常合適的一對。

林月琴是安徽人,長征時在四方麵軍,當過婦女工兵營長,為人高雅、大方,性格熱情、開朗,這時正在中央黨校學習。

許建國夫婦兩個人商量後,便去找羅榮桓介紹情況。

別看羅榮桓是30多歲的人,又擔任著高級政治部門的領導,但一聽這事,感到很不好意思。在一旁的組織部的馮文彬是個急性子人,又頗有些俠肝義膽,這時便自告奮勇地站起來,要陪同羅榮桓去見女方。

“又不是給你提親,你去幹什麼?”劉桂蘭笑著說馮文彬。

“他不是臉皮薄嗎?我去給他壯壯膽。”一句話把大家又逗樂了。

大家又商量了一陣,覺得女同誌比較靦腆,一下子挑明了不大好。於是,決定由劉桂蘭去邀請林月琴來玩,讓羅榮桓先從側麵了解了解。

一個星期天,林月琴來到了劉桂蘭的住處,她一進門,隻見滿屋子都是客人,多數都不認識,不由躊躇了一下。劉桂蘭見林月琴來了,趕忙把她迎進屋,向大家作了介紹。

大家坐下後,又接著談起來,林月琴因為不太熟悉,不好意思插話,隻是默默地坐在旁邊聽大家談論。

馮文彬是個活躍分子,他主動湊上來同林月琴搭話,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問得非常仔細。林月琴知道他是組織部的,以為是“組織上”了解情況,也沒在意,很大方地一一作了回答。大家說說笑笑,非常熱鬧。可是,有一位戴眼鏡的同誌,卻十分拘束地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大家說話他聽著,大家笑他也跟著嗨嗨地笑。他的舉動很自然地引起了林月琴的注意。

後來,林月琴來劉桂蘭家玩的次數更多了,她每次來都非常注意那位戴眼鏡的同誌。漸漸地她發現,別的客人來來往往並不固定,而戴眼鏡的那位同誌卻每次都在座。一次,她問劉桂蘭:“那位戴眼鏡的同誌是誰?”

“他呀,就是後方政治部的羅榮桓同誌,”劉桂蘭笑著說,“他還沒有結婚呢。”

“誰問你這個來。”林月琴有點不好意思了。

春天到了,延河的冰已開始融化。羅榮桓和林月琴經過互相了解,也進一步增進了友誼。劉桂蘭感到向林月琴挑明的時機成熟了,於是,她找了一個機會正式向林月琴介紹了羅榮桓。其實,林月琴早已有了這種預感。

話已說明,大家都自覺地紛紛告退。羅榮桓和林月琴單獨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多了。

當時,林月琴住在黨校,羅榮桓住在後方政治部,黨校和政治部中間隻隔著一條延河。春天延河漲水,他們兩個雖然一水相隔,但見麵必須騎馬趟水過河。

一些愛開玩笑的同誌便把延河說成是銀河,把他們兩人說成是牛郎織女。